而起。
戰鬥勝負已分。
吃力站起的陳墨,吐出滿嘴的血肉碎末,露出被鮮血襯得雪白的牙齒,笑得很難看。
場面之下,更是難看。
一眾賭徒毫不客氣地咒罵著艱難取勝的陳墨。
詞彙之多樣,形容之豐富,都夠寫成一部辭典。
眼見場面愈來愈混亂。
地下賭場的主人大鬍子蔣力,現身接管了局面。
他先是安排人救治大牛,又親自將陳墨帶走。
輸了錢的賭徒只能黯然看著陳墨離場。
而那個壓了1000塊的老頭,瑟縮在角落裡。
輸掉的不是錢,而是他貧瘠的生命。
不出所料的話。
過幾天棚戶區的垃圾堆裡,又會多上一捧嗆人的白灰了。
十分鐘後。
地下賭場辦公室。
蔣力靠坐在沙發上,手中握著一支棚戶區少見的正牌香菸。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臭味,又或者是一股香味。
是錢的味道。
一沓紙幣整整齊齊地放在骨骼所搭建成的茶几之上。
“小子,謀劃挺深啊,在我這留下來幹吧。”
蔣力噴吐出一口菸圈,招攬之意毫無掩飾。
不管使用何種方法,能夠戰勝大牛的,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很欣賞陳墨的藏拙,雖然這一場的爆冷,讓很多人誤認為是他吃相難看。
“咳咳……還是不了。”
還沒有從撞擊中緩過來的陳默,控制住身體裡四處亂竄的氣流,輕聲說道。
蔣力神色一冷,抖了抖菸灰。
他語氣不善地說道:“哦?這麼多錢你拿得穩嗎?”
陳墨可不是嚇大的。
,!
他直視蔣力森然的目光,開口說道:“我拿得穩。”
蔣力的威脅陳墨心中早有預料。
這種地下賭場本就是不合法勾當,行事方式自然不會被律法的條條框框束縛。
但地下有地下的規矩。
陳墨要走,蔣力不可能不給陳墨贏下的賭資。
畢竟賭場之外,肯定有著眾多走投無路的賭徒,在等待著今日的最大贏家出場。
而這些賭徒,也就會是陳墨最大的危險。
蔣力起身拍了拍陳墨的肩膀。
他淡淡道:“小夥子,回家的路可不好走,天黑路滑,你這錢還是分兩個袋子裝吧。”
陳墨差點身體一軟就要跪倒在地,蔣力這兩下輕拍使了暗勁,輕鬆引動了陳墨的內傷。
這算是一種變相的提醒,讓陳墨認清自己遍體鱗傷的現狀,主動留下一半賭金,以換取蔣力的保護。
“不了力哥,一個袋子我拿得穩。”
陳墨順了順氣,又將傷勢壓下。
他的固執讓蔣力將菸頭在桌面摁滅,揚了揚手示意他趕緊滾蛋。
陳墨毫不客氣地點了一遍錢款。
他押了3000,賠率1比32,扣去賭場抽的兩成,到手。
錢款分毫不差。
陳墨拱了拱手,將錢放入貼身內袋轉身離去。
蔣力也隨他一同出發,只不過故意落後了一段距離。
這是他在傳達出自己並沒有罩著這小子的訊息。
他是真想要看看,這個受傷不輕的小子,到底有怎樣的底牌,能夠蹚過賭場外那灘渾水。
:()我叫陳墨一個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