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
“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挑戰,不怕影響我們訓練的進度?”
“耽誤了我們的大賽成績,你們負責得起?”
陳墨沒有直接應戰,而是兩句反問直接壓過了,眾人來勢洶洶的氣勢。
緊接著,他繼續說道:“要打可以,但只打一次,今日你們自己選出最強的,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和你們打。”
陳墨的話,瞬間將矛盾轉移到這個關係並不牢靠的團體之中。
趁著他們開始劃分內部決鬥的賽制。
陳墨帶著張三和夏魂二人,悄然退場。
因為名單公示後,三人就有了進入學院倉庫,挑選一套裝備的福利。
既然有人送上門來當陪練對手。
剛好可以作為選擇靈武之後的戰鬥磨合訓練。
前往學院管理處開具證明的路上,陳墨淡淡問了一句習慣低著頭走路的夏魂:“剛剛那些人是不是欺負過你?”
夏魂有些怯懦,不過想了想後還是坦白道:“倒也沒有欺負,就是他們見我訓練時,路過的時候會說幾句難聽的,沒什麼的,幾句話而已。”
夏魂為了避免麻煩,反倒是還為這些對她冷嘲熱諷的人,說了幾句好話。
陳墨淡淡應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據他了解。
夏魂出生於一號城的一條還沒來得及改造的破舊小街。
短短四五百米的小街,既是棺木又是子宮,搖籃曲和嗩吶的合奏,穿透了其中大部分人一眼到頭的人生。
夏魂很幸運,在城區每年少數的靈種分配名額中,她被選中。
然後覺醒了特殊的光屬性靈種,現在又被陳墨給了奪靈大賽的機會。
夏魂覺得自己很幸運。
幸運的人,就不要太計較他人的惡意了。
窮人家的子弟,一般都是兩種狀態。
一種是堅信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非要靠自身的本領,打破貧瘠的命運。
而另一種是,真正見識到命運之間的參差之後。
他們就會變成比被命運眷顧的家族子弟,還要討厭有崇高夢想的人。
也許是討厭有夢想的人不切實際,也許是討厭自己曾經也是這般沒頭沒腦地懷揣理想。
“就這樣?不還回去? 她這樣也就算了,你怎麼也這樣啊?”
對於二人說著說著,就好像全當沒有這事的表現。
張三坐不住了。
夏魂現在不僅是他並肩作戰的隊友,更是他每日悉心教導的小徒弟。
讓人羞辱之後,就這樣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張三不能接受。
“要還回去嗎?”
陳墨回頭瞥了一眼落後他半步的夏魂,似乎有為其撐腰的意思。
夏魂還是笑了笑,說了聲算了。
張三立馬反駁,聲稱無論如何都要讓這群人付出代價。
“別人夏魂是在為了你好,別再咋咋呼呼了。”
陳墨點了張三一句。
張三到現在還沒有看明白夏魂是在為他退讓。
原因很簡單。
參加完這場大賽之後,只要活著學院的生活就該繼續。
而今天欺負過夏魂的這些人,說不定就是之後張三要組建小組的隊友。
夏魂是一個不缺沒隊伍要的稀缺三號位。
張三若要是為她出氣,今天得罪了那些人,晉升四階之後,等到他需要組建小組時,肯定會被秋後算賬。
張三不懂,追著問東問西。
陳墨懶得給他解釋內裡關係,隨口說道:“慢慢想吧,等你到我這個年紀,你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