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墨徹底接受了自己睡了一個月事實。
恢復正常思考能力的他,開始迅速向馬良發問。
“你為什麼會在這?小黑去哪裡呢?”
“這一個月發生了什麼?”
“王志武大爺還有諸葛夜院長,有沒有來過此處?”
馬良先是遞過去一些早有準備的果腹食物,開口一一回答道:“你睡著開始結繭的第二天,我來找你,敲了半天門,沒人開,我就自己進來了。”
“我看你渾身冒白絲,還以為胡家對你下了毒,我立馬就先去通知了王大爺。”
“王大爺說很正常,就只是讓我這段時間多來看看你,然後他佈置了個防禦陣法,給了我陣法令牌後,大概每隔天,就會來一次。”
“諸葛院長?沒見過,他怎麼會突然找你?”
“這一個月沒啥事,就是你的大一學年結業任務,我幫你做完了,剛好有一項任務和你之前去前線斬殺妖靈的戰功重疊,雖然你的時間線在前,但是任務沒有要求開始時間,我就幫你按獨自完成的報表交了。”
陳墨點了點頭,馬良給了他一種很靠譜的安全感。
他開口道了聲謝,更多的則是將馬良的付出記在了心裡。
對仇恨執著的人,往往也十分重視恩情。
馬良不知不覺間,已經到達了楊學在陳墨心中永遠都達不到的地位。
“對了,胡家沒有找你麻煩吧,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這裡挺大的。”
面對馬良嘴裡唸叨著的“不用客氣”,陳墨開口建議道。
“行!我今天就搬!沒有啊,那胡衛國什麼狗屁教導主任,一點壓力沒給到我,裝模作樣的,弄得我還以為他真的很牛。”
馬良立馬答應,嘴裡還不忘罵胡衛國幾句。
沒有人知道的是。
胡衛國在當晚的夢裡,真的夢到了自稱馬良父親的男人。
更為讓他感到恐怖的是。
第二天起床,他的床邊真就擺放著一副近視眼鏡。
馬良在守擂當日出口的話,次日就言出法隨的實現。
這讓胡衛國生不出一點報復的心思。
不光是自己不敢出手,還找了個理由,三令五申讓學院所有工作人員,不得對馬良造成任何影響。
所以當天過完之後,馬良的工作生活,比之前還要更加輕鬆。
“小黑呢?”
陳墨再次問道好像被馬良遺漏的問題。
馬良神情有些不自然,嘆了口氣後說道:“我說了你先別急,小黑死了,你昏迷的那天,小黑和王大爺的大黃就沒回來。”
“前幾日,有名在學院邊上做皮貨生意的中年婦女,帶著自己12歲的兒子和小黑大黃的屍體,登門認錯了。據她說是因為小孩頑劣,誤殺了小黑和大黃。”
“然後這女人,在校門口又哭又鬧地負荊請罪了半天。誰勸都不好使,說什麼要是不原諒她,她就要帶著兒子吊死在學院門口,用人命賠狗命。”
“事情越鬧越大,圍觀的人一多,胡亂聲援的人就多了,他們搞不清情況就在勸王大爺大度一點,最後王大爺也就只能黑著臉,讓其賠了點錢。”
“媽的!肯定是胡家搞的鬼!”
“這群雜毛,真是幹不出一件光明正大的事!”
馬良越說越氣憤,不光是胡家,他對當天那些未經他人苦,就勸他人善的蠢貨也是一肚子氣。
“嗯。”
陳墨沒有像馬良預想中的勃然大怒,回應得甚至有些敷衍。
小黑死了。
一隻小狗而已。
本就是為了吸引火力的擋箭牌,死了就死了吧。
陳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