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那啥,沒啥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吃完飯後,馬良朝陳墨擠了擠眼睛,匆匆離去。
只剩下兩個人的小石屋,曖昧的氣氛中,稍稍有些尷尬。
男女之間確認關係,真是一件很微妙很有趣的事情。
熊雅康把玩著手中的餐叉,盤子裡最後一塊牛肉,已經被她切了又切。
陳墨搶婚。
她被搶到了。
那現在她該算陳墨的什麼呢?
戰利品嗎?
“咳咳……你吃完了嗎?吃完了碗給我,我去刷碗。”
陳墨要比熊雅康少很多心事,但也許只是看起來。
“我和你一起……”
熊雅康將最後一塊,被切成向日葵形狀的牛肉吃完,主動收拾起碗碟,起身走向了沙槽。
因為缺水,現在的人,洗碗都是用一種能夠分解油脂的黑砂。
“給我就好。”
從小沒做過這些的熊雅康笨笨的,陳墨將活都大包大攬。
“陳墨,我們以後怎麼辦……”
看著陳墨在沙槽中熟練地忙碌,被陳墨搶得兩手空空的熊雅康,微紅著臉,小聲問道。
“以後嗎,看你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對於熊雅康,陳墨有過設想。
讓陳硯組建的勢力,是一個勢力的暗面。
而這個勢力正面,最好的人選就是熊雅康去把握。
熊雅康出身於大家族裡。
對於一個勢力的執行秩序,要比陳墨和陳硯都有足夠的經驗。
一個勢力不能光走野路子,要等登上臺面,還是得明裡有面,暗裡有底。
所以熊雅康去做這件事情,不僅合適,日後,聲名起來之後,安全係數還十分之高。
不過陳墨雖有如此設想。
但還是以熊雅康個人意願為主,他更想給熊雅康的,是在每個時代都最為珍貴的自由快樂。
“我想幫你,我才不要當一個花瓶。”
熊雅康認真說道。
她找到了活,開始擦拭起桌面。
當諸葛日月出場收陳墨為傳人時,熊雅康其實就知道陳墨揹負上了什麼責任。
這個責任很大,但具體會有多大,熊雅康猜不到。
“會很累的。”
陳墨語氣淡淡。
“我不怕!”
“女俠厲害!那今天怎麼還把我的衣服都哭溼了?”
“我才沒有哭,那是想把你吃掉的口水。”
熊雅康說完,察覺到了這句話有幾分歧義。
她俏臉一紅,眼看桌子也擦拭乾淨,滿手的油膩,讓她找到藉口,繼續說道:“我先去洗漱了……”
僅僅過了30秒。
“你站在門口陪我……”
熊雅康又委屈巴巴地折返了回來。
小石屋沒有浴室。
考慮到此事的陳墨,為了不浪費水,下午就在石屋邊,靠近菜園的地方,修了個小小的空間。
只不過小浴室的照明設施,還沒完全配備。
相比於陳墨習慣在黑暗中行動,熊雅康有些怕黑。
在黑暗中,一個人洗漱,總有些一閉上眼睛,就有髒東西掛在背後的恐怖錯覺。
陳墨笑了笑,沒有拒絕。
“你可不準偷看!”
已經換上清涼衣物的熊雅康,叮囑了一句。
陳墨笑而不語。
片刻後。
小小浴室外。
聽著令人浮想聯翩的嘩嘩水聲。
替熊雅康擔任著門神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