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面對林默提出的問題，殷若拙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後，他抬頭說道：“合道，合的便是唯一的道。”

“我之所求，求得便是獨一無二的天道！”

“我是殷若拙，更是天道在人間的代言人，我之所作所為，代表的便是天道的意志！”

殷若拙擲地有聲地說道，在他看來，他合道之後代表的便是天道。

包括這一次下山帶走女媧後人，也是受到天道的暗示，讓自己這般行事。

“你錯了，你以為自己身合天道，其實你已經被天道操控，成為了他的傀儡。”

“你的所言所行，甚至於所思所想，都是天道讓你這麼做。”

“從你身合天道開始，你便已經失去了自由。”

“道？呵呵，你所苦苦追求的道，其實已經離你越來越遠！”

林默搖搖頭，他看向殷若拙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

本該是蜀山天資卓絕的弟子，卻因為身合天道而被操控，淪為了傀儡而不自知。

“休得胡言亂語，亂我道心！”

劍聖雙眉一皺，他眼中滿是冷冽。

林默的話，不僅僅是在否認他的道，更是在指責天道，這種事在他看來無疑是大逆不道。

“我此行前來，不是與你辯駁，而是為了帶走女媧後人。”

“你這只是一道分身，方才那一劍更是耗盡了你絕大部分力量，你已經無法維持。”

“要不了多久，你這道分身便會就此消散，若是你沒有別的手段，那麼今天女媧後人註定要隨我回到蜀山。”

劍聖已經不想再多做辯駁，兩人註定道不同，不相為謀！

“靈兒你帶不走，雖然我現在攔不下你，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證”

“若是你今天敢帶走靈兒，待我出關之時，我便會上蜀山，將你蜀山上下斬殺殆盡！”

“不僅僅是蜀山，就連你所想要守護的人間，我亦不會放過。”

“你覺得自己若是能夠攔住我，大可將靈兒帶走試試！”

林默的話語突然間變得冷冽，甚至於一股血雨腥風向著眾人直撲而來。

那是殺氣，而且不是一般的殺氣，能夠醞釀出如此濃郁的殺氣，到底殺了多少人。

“你”

這一刻，陷入合道狀態的蜀山劍聖，亦是忍不住露出憤怒的神色。

他沒想到林默手中居然死了這麼多人，更沒想到林默居然會用無辜之人來威脅自己。

一時間，殷若拙陷入了沉默。

以林默方才爆發的殺氣，殷若拙絲毫不懷疑，對方真的會造下殺孽。

“魔道，你已經陷入了魔道之中！”

“你這般的邪魔，可恨我未能早點發現！”

“否則，我必然在你成長起來之前，便將你斬殺！”

蜀山劍聖看向林默的目光中，已經滿是殺意。

若是林默本體在他眼前，他毫不猶豫便會出手將之斬殺，這樣的魔頭，他斷然不會放任對方繼續在人世間肆意妄為。

“呵，究竟什麼是魔，什麼又是正，只怕現在的你已經無法分辨。”

“總之，你今日若是敢帶走靈兒，我便會做出讓你後悔終身之事。”

“姜明殺盡蜀山滿門上下，只剩下你一人的慘劇，只怕會再次上演！”

“你”蜀山劍聖瞳孔一縮，他沒料到，對方居然知道這一件塵封多年的往事。

這一件事，是蜀山派的家醜，更是蜀山劍聖多年來的心結。

當初年幼的他，眼睜睜地看著所有師兄和師門長輩，被天資卓絕堪稱妖孽的大師兄所斬殺，多年來成了劍聖心中無法抹平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