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嚶嚶的哭了。慈真唸了聲佛號,低聲勸了一下,穆英才慢慢止住了哭聲。旁邊的年青弟子也過來拉著她的手,好言勸慰著。
楊大眼滿臉羞愧的,鮑雲樓拍拍他肩膀,微笑著安慰了他幾句。陳飛揚也插嘴了:“哈哈,這位兄弟,莫要喪氣,想來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很快就會下來陪你的!”
龍雲飛的對手正是那奇怪少年郝強。郝強出招極是兇猛,橫劈豎斫,掌風中帶著一股慘烈之氣。龍雲飛雖然招式精妙,身法輕靈,卻明顯沒碰過郝強如此強硬的對手,一時縮手縮腳的。
郝強步步進逼,面上冷冰冰的,不帶一絲表情。龍雲飛只覺心下一陣抽搐,寒意冒了上來,人也不住的後退,終於一步踩空,被郝強生生逼下臺去。雖然他以一式優美的身法輕飄飄的落了地,卻改變不了失敗的結果。他回到臺上,坐下便一直耷拉著腦袋,甚是沮喪。鮑雲樓正想出聲,陳飛揚卻笑道:“由他吧。不吃點虧怎麼會長大呢?讓他自己好生想想吧!”
武當派這邊也被涮下了兩人,是趙堂水和孫堂金。這回錢堂火沒有出言諷刺,只輕輕拍拍趙堂水,以示安慰。靈清臉色沉了一下,卻又勉強笑了起來,心想:“還有兩個,他們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應該相信他們!”
這輪番下來,最後臺上只留下了八人。卻是少林空智,正氣堂司馬玄,崆峒君子野,武當李堂木,錢堂火,單北豹和郝強。除了單北豹兩人,其餘六人俱是名門子弟,可見大門派之不凡。
“第四天捉對比試,決出兩名決賽選手。第五天將是最後的決賽。哈,也不知誰能笑到最後!師傅,你說誰會贏啊?”趙黑子興奮的問道。仕進淡淡道:“自己猜去!”趙黑子鬱悶了一會又馬上興高采烈的,沒有半點心事一般。
夜月開始殘缺,幽幽的月光甚是清冷。仕進有點心神不定,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不知哪裡出了問題。“或許是自己多心了吧!”仕進盤膝坐下,屏除雜念,靜靜的進行著調息。夜一下子安靜起來。
旭日初昇,霞光萬道,煞是壯觀。黃山劍會進行到了最激動人心的部分。八名選手開始抽籤選擇自己的對手。很快結果出來,第一場,由空智對陣郝強。
兩人對面而立,久久不動。群雄鴉雀無聲,等待著那熱血沸騰一刻的到來。“嘟——”兩人倏地撲了上去,只聽噼裡啪啦一陣脆響,兩人已是交換了七招,端是快得不可思議。臺下之人只見兩人一合則分,根本瞧不清動作。
郝強再也保持不了淡漠的表情,兩眼圓瞪,泛著潮紅。他雙手成鷹爪狀,矮身躬背,蓄勢待發,就像一頭等著噬人的野獸。空智退後一步,神色甚是凝重,對手之強悍,早已引起了他的重視。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又晃身鬥在一起,俱是以快打快。群雄只看得眼花繚亂,讚歎不已,深感不虛此行。郝強雖然勇猛,奈何出招慢了半分,也不及空智功力深厚,漸漸落了下風。
“啊——”郝強一聲狂吼,動作頓時加快數倍,嘭篷兩聲,空智踉蹌著退了三步,大腿上已多了一個鞋印。郝強卻倒飛了一丈,落地時膝蓋一軟,半膝跪地,頭也垂了下去。半晌,他才慢慢抬起頭,立起身來,臉上又恢復了淡漠。他冷聲道:“我輸了!”轉身便欲走下方臺。
剛才他冒險強攻,雖然踢了對手一腳,自己卻也中了一掌,內傷著實不輕。正自邁著步,郝強忽覺一陣涼風拂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小兄弟,不錯!”他轉眼瞧去,只見一隻黑色手掌輕輕的拍了過來。郝強哪裡肯讓人拍到,扭身便躲。但任他萬般變化,那手掌還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肩上。他覺得一股暖流湧來,沛沛然無比渾厚,霎時自己的內傷已好了七分。
再看時,那人卻是臺上全身裹黑頭戴面具的怪人。仕進見他傷重,便有心助他一把。郝強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