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些天我正鬱悶的慌,卻碰到一樁奇事。你道如何?一個人在荒谷裡,發了瘋似的亂打一氣。這樣的好戲我自是不會錯過,便隱在一旁。只聽那人咬牙切齒,指天罵地,最後卻淚流滿面道:‘我為何生而為弟呢?’想必你已猜出來了,那人正是你兄弟!我見他苦悶鬱結,心脈相連,自是影響經脈運轉,病根已是不小,又聽得你是他兄長,人道半天雲偌大的威名,心想若幫他一把,你心存感激,我之難事也可迎刃而解。不想才一開口,你竟即刻答應,我正納悶呢,嘖嘖,如此看來,你兄弟的心病也就是你的問題所在了。”說完,一臉得意之色,顯是看出單南虎色厲內荏,心情大暢。
單南虎怔住了,內心如怒海翻波,起伏不定。他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但於內心深處,他已是相信了。他素知兄弟心裡藏有事,卻不曉竟如此嚴重。難道我做錯了嗎?我該如何是好?單南虎定定站著,臉色陰沉不定。
“其實你只要解開他的心結,問題自然迎刃而解。”老頭看著不忍,提醒了一句。但單南虎卻毫無反應。他看單南虎想得入了神,忙一把抄起仕進,從單南虎身邊衝過,騰身遠去,只留下一句:“你慢慢心煩吧,我就不陪你了。哈哈”
單南虎這時才回過神來,正待追上去,轉念間卻止住腳步。他知道追上去也沒用,自己實不是那老人的對手,況且他心掛兄弟,這時也顧不上別人了。他看了那些孩子一眼,便飛身下了石臺,找了人安置好孩子。
單北豹正一個人練著掌法,其實他的武功已是不弱,只是在單南虎這等高手面前卻微顯不足。他心不在焉地舞著,心裡卻想著別的事。這時單南虎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大吃一驚,囁嚅道:“大哥,你這是”單南虎還心存幻想,以為老人撒謊,這才要證實。一探之下,已發覺鬱結的經脈仍是如故。他強忍心中的苦澀,柔聲道:“沒什麼事,你可感到有什麼不適嗎?”單北豹只覺心中一暖,兄長已很久沒有對他如此溫和了。他搖搖頭,道:“我一切都很好。”
單南虎放開手,來回踱起步,臉色變幻不定。他在考慮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但左思右想,卻委實難以下決定。他一生經歷無數艱險困苦,都是堅韌果敢,當機立斷,從不像現今這般猶豫不決。
單北豹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看著和平時大不一樣的兄長,但他也知兄長遇到了難以解決的麻煩,不然這段時間也不會大反常態。不過,他相信沒有什麼能難倒兄長,從小兄長就如天神一般,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苦悶。
“嗯,你記得那些孩子都是從那裡帶來的嗎?”單南虎斟酌著問道,單北豹點頭道:“知道,大哥。”“阿,你就把他們都送回去吧。記住,要好聲好氣的對人家賠禮道歉,畢竟這些孩子都受了不少驚嚇,送些銀兩去,畢竟這世道不好。”單南虎苦思許久,終於出聲,臉色也舒展開了。單北豹心情也大好起來,他知道兄長已找到解決方法。他道:“我知道了,大哥。”
單南虎鄭重道:“嗯,也該讓你出去闖蕩一番了。辦完此事,你就帶我的親筆書信到應天府一趟,找維揚鏢局的人,告訴他們,那小孩子現在很好,叫他們不用擔心。至於其中緣由,我會在信中明說,你只需把信帶到。然後”
他頓了頓,接道:“然後你就暫時不用回山寨了,到江湖上見識一下吧。”說完這番話,他如釋重負,長長吁了一口氣。單北豹又驚又喜,顫聲道:“可大哥,我的武功太弱,能行嗎?”
“什麼不行!想我半天云何許人也,我的兄弟又豈是無能之輩?”單南虎揮手道,他看著單北豹,鼓勵道:“過去我對你嚴格了點,所以才說你弱。其實你的武藝在江湖上大可佔有一席之地,沒人敢小看你的。記住,你是我單南虎的兄弟。來日,我希望別人說起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