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怒吼道:“是誰?究竟是誰?你這殺千刀的賊子,有本事你來找我啊!殺害這些婦孺弱小算什麼英雄好漢!你出來啊!出來啊……”
李廣林站了起來,轉眼盯住了仕進。他一步步緩緩的走了過去,寒聲道:“剛才你怎麼知道有人行兇的?說!”仕進旁邊的群豪聽著李廣林這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話,都忍不住寒心,紛紛退了開去。冰兒跟含笑緊緊守在仕進兩側,全神盯著李廣林。她們見識過他的狠辣,知道他一出手定是不會手下留情,仕進此時無法動手,只怕會有所損傷。她們都想:“你休想傷他!”
仕進微笑著道:“我耳朵聽到了這裡有聲響,所以知道!”他不知自己表情有多古怪,似笑非笑的。李廣林瞧在眼裡,不由得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他怒火終於壓抑不住,怒聲道:“小賊竟敢胡說八道!”他腳尖一撐,身子頓時激射過去。只見他大手一伸,五指一勾,生生抓向了仕進喉嚨。
錚的一聲,含笑長劍已然出鞘。只見亮光耀眼,鋒利的劍尖出現在了李廣林掌前。冰兒則搶到了仕進身前,匕首也划向了李廣林手腕。李廣林一時之間手忙腳亂的。他手掌微縮,側了一側。那劍卻如影隨形,緊跟而來。那匕首一刺不中他手腕,便馬上沉下三分,刺他胸口。李廣林瞧得精準,伸指彈在了劍身上。他同時勉力側身,只聽嗤的一聲,他脅下衣裳已是裂了一道大口。
李廣林飄身退後,哇的一下吐了一口鮮血。他本來傷勢嚴重,這下硬硬動手,臟腑再次受到震盪,傷勢已是加重了不少。譚門子弟本來悲憤莫名的,這時都圍了上去,一副要生吞了仕進三人的樣子。宋浪亭掠了過來,扶住李廣林,急聲道:“師弟,你沒事吧!”李廣林搖了搖手,道:“沒事!嘿,只是舊傷復發而已!”
宋浪亭鬆開手,瞪著仕進三人,吼道:“你們定是那兇手的同黨!吃我一掌!”他伸臂振開了兩名擋在自己跟前的弟子,大步跨了上去,一掌推出。含笑手腕一抖,正欲出招,仕進卻道:“不用了!”
宋浪亭忽覺眼前一花,一人已出現在自己跟前。他也不停手,怒道:“擋我者死!”手臂一振,這一掌氣勢更盛。那人伸手按住宋浪亭手掌,柔聲道:“有事可以慢慢說!不用著急!”宋浪聽只覺前方堵了一大團棉花,無論他怎麼用力,湧出去的功力都像是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心頭駭然,手掌退開了數步。那人赫然便是歐陽天堂。
李廣林瞧在眼裡,心中一凜道:“此人盛名當世,果真無虛。難怪當日那蒙面人一見他出現便落荒而逃!”他瞧著宋浪亭還要再上去,忙一把扯住了人。他低聲道:“師兄,不要著急!歐陽先生定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
歐陽天堂淡笑著望著兩人,道:“譚門今日出了這等事故,確實令人痛心疾首!但當前之急不是追尋真兇,而是先將這些昏迷不醒的人救回來!再拖下去只怕大家都會後悔莫及的!兩位可要三思哪!”他轉眼瞄向仕進,眼神裡閃過了一絲驚疑。雖然出手的只有含笑跟冰兒,歐陽天堂注意力卻只集中在了仕進身上。
他想道:“剛才那般驚險的情形,換了尋常人,即便是有人出手救助,那也是驚慌失措的。這年輕人居然一點害怕的神色都沒有,而且……而且他眼光所看之處,竟然是李廣林招數間的破綻所在。還有,這裡行兇之人行動小心翼翼,這年輕人居然能聽到響動!這……確是匪夷所思了!”
李廣林與宋浪聽在耳裡,頓如冷水澆頭,霎時清醒過來。宋浪亭二話不說,便衝向那些躺在地上之人,李廣林卻瞧著歐陽天堂,滿臉希冀著問道:“先生,不知您可解著這劇毒?若能救得這幾百人,我們譚門便肝腦塗地,也會報答先生的大恩大德的!”
歐陽天堂苦笑著道:“適才我瞧了瞧他們的情況,唉,不容樂觀哪!這迷香還好說,那其中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