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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進來回踱了幾步,忽地笑了起來,道:“解藥就在你們身上,我自己找就是了!根本就不用問你嘛!”他自張迴天身上摸出了一堆東西,有銀票,火摺子,銀兩,還有幾瓶藥物。張迴天冷笑道:“你不曉得什麼是毒藥,什麼是解藥,用的時候可要當心毒死人!”
仕進隨手將銀票跟銀兩塞進自己懷裡,便回到郝強跟單北豹身邊。他拔開瓶塞,湊過去嗅了嗅,臉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冰兒在仕進身邊時間雖然不長,一些基本的毒藥常識卻是教過他的,更何況仕進飽嘗那些希奇古怪之藥的苦頭,對藥物怎麼可能沒有一些瞭解呢?
張迴天神色微變,旋即變得木無表情。仕進將其看在眼裡,會意的笑了。他自一瓷瓶中倒出藥來,遞給郝強,微笑道:“吃下去!”郝強冷冷的接了過去,瞄了仕進一眼,便仰脖吞了下去。良久,他忽地沙著嗓子低聲道:“謝謝!”說完便閉上眼睛,靜心調息起來。
仕進也不以為忤,反而有點高興。他知道,要讓這倔強的少年說一聲多謝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輪到單北豹之時,仕進卻遲疑了。郝強所中之毒他甚是熟悉,便是冰兒常用的失聲散,倒不虞有何差錯,但單北豹腿上銀針之毒卻是不識,仕進一時不知道該喂他哪種解藥了。
張迴天繃著的臉鬆了開來,笑了。仕進身子驀地一僵,慢慢的起身,轉眼瞄向遠方。張迴天斜著眼光掃了過去,只見兩道身影風馳電掣般的掠了過來,速度之快,便連一向自詡了得的他也不禁乍舌。
兩人眨眼間已來到十丈坪。只見一人身著紫色外袍,尖下巴,三角眼,樣子甚是蒼白憔悴,就像剛大病一場一般。這人正是被仕進截下的齊十三。另一人眉毛飛揚,臉盤方正,渾身透著一股瀟灑不羈的氣質。他託著齊十三腰間,想來是齊十三體弱,一路上都是這人帶著他趕路的。
仕進苦笑著想:“想不到他們去請的人竟是他!這齊十三倒是硬氣,受了那般重創,居然還能堅持將人帶過來!”他對放過齊十三倒不覺得後悔,只是隱隱有點不安。來人卻是六絕之一的風子齋。
風子齋放下齊十三,轉眼瞧起場中的情形來。齊十三蹣跚著來到張迴天身邊,一邊拍向他身上的穴道,一邊低聲道:“張左使,小的不辱使命,總算將人請來了!這裡為何會變成如此模樣呢?”半晌,張迴天才嘆息道:“你不用白費心機了,這穴道你是解不開的!總而言之,今天算是栽了!希望你帶來的這人能幫得上忙!”
齊十三瞄了仕進一眼,畏縮著低聲道:“莫非又是那小子搞的鬼?”他馬上高興道:“張左使,你放心好了!這回來的可是六絕中的無常人,那小子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過不了這一關啊!”“啊——”張迴天忍不住驚撥出聲。
風子齋細細的瞧著地上受傷的人,嘴裡嘖嘖做聲,樣子甚是興奮。聽到張迴天的驚呼,他微一閃身,便到了兩人身旁。“這回真是找到寶了!嘿嘿!”風子齋抓起張迴天一手,嘴裡喃喃道。良久,他嘿的一聲,猛的拍了張迴天一下。
張迴天只覺體內一陣刺痛,身子卻馬上能動彈了。他正想說些感激的話,風子齋卻撇下他,徑直朝仕進行了過去。瞧了半天,風子齋才疑惑著道:“年輕人,我們以前見過嗎?”他總覺得眼前的少年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仕進微微笑道:“前輩氣度非凡,晚輩若能早些認識前輩,那真是前生修來的福氣了!”他斜了張迴天二人,接著道:“前輩莫非是要幫這些人?”
風子齋大笑道:“哈哈哈,真是笑話了!我這輩子什麼時候幫過人了?”齊十三聞言急道:“前輩,您答應過……”“答應什麼?我只答應過來瞧瞧!”風子齋沉喝一聲,竟震得齊十三氣血翻湧,身子一陣搖晃,虧得張迴天扶住他,這才沒有跌倒。
風子齋不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