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謝家老小的面把這事給抖出來,再一腳把她踹了,讓他們姦夫淫婦雙雙化蝶,你說這樣豈不是更大快人心?” 旬旬聽了直想哭,無怪她如此謹慎,這世道,一個個都是什麼人吶!
“說得容易,但人是有感情的,你和邵佳荃畢竟是談婚論嫁的戀人,你要是真心喜歡她,就不會這麼灑脫。”
池澄說:“結婚又不是我提出來的,我是挺喜歡她,可她背地裡留著一手,那句老話怎麼說:你既無情我便休。難不成還不許我喜歡別人?你看,我就挺喜歡你的。”
“……”
“你比佳荃更像個真正的女人,她還跟孩子似的,平時恨不得有個人來照顧她,眼光也沒你好。你送我那條‘火車’我穿上之後挺喜歡。”
“……” 旬旬恨不得毒聾了自己,省得聽他那些大逆不道的廢話,然而他接下來要說的卻又讓她不得不豎起耳朵。
“不過,她倒也沒有什麼都瞞著我,早在剛認識不久的時候,她就提過,她曾經很愛一個男人,對方也一樣,後來因為家裡堅決反對才沒了下文。我當時還想,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老套的劇情,沒想到那個人是謝憑寧,他們還有那層關係,也就不奇怪了……是了,她也說過,他們一塊收養過一隻流浪貓,後來她走的時候,男的沒讓她帶走,看來就是你包裡那隻醜八怪了。”
這個說法倒是與旬旬猜測的非常相近。如此一來,邵佳荃歸來前謝憑寧的異樣、公婆面上親暱,實則想法設法阻撓他們單獨相處的態度、還有不愛寵物的謝憑寧為什麼固執地養了這隻貓……一切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當然,這也完全可以解釋三年前萬念俱灰的謝憑寧迅速相親結婚娶了她的原因。她就是傳說中的炮灰,全世界觀眾都知曉劇情,就她還在自說自話的傻X女二號,通常要在大團圓結局時含淚目送男女主人翁雙宿雙飛絕塵而去。 池澄不給她自艾自憐的餘地,賤兮兮地又來撩撥。
“我又想起一件事,上次說要把錢十倍還你,說到做到。” 他說著就去翻自己的錢包。 “你看著路……”旬旬在車身陡然偏移了少許的瞬間驚撥出聲,怒道:“搞什麼?我不想陪你一起死!”
“你那麼惜命,全世界都死了,剩你一個,有什麼意義?”
“那也得活著才能去考慮!”
池澄掏出錢,單手遞給她。
旬旬哪有心思陪他過家家,重重把他的手打回去。
“不用!”
池澄甩了甩被她打疼了的手,挑眉道:“不用?也就是說你真決定把那條內褲送我了?我還是第一收到女人送給我的……”
“拿來。”
她粗魯地搶過他手裡的錢,打算讓他馬上停車,她自己回家,就算冒著深夜遇到變態的危險,也不比眼前的情形差到哪去。
就在旬旬尋找適合下車的地點時,她驚慌地察覺池澄開車走的方向已偏離送她回家的任何一種路徑,這讓她再度感到安全感的極度缺失。
“停車,你這是去哪?”她睜大眼睛看著身邊的人,“現在就放我下來。”
池澄用電視劇裡奸角的常用表情陰森森地道:“急什麼,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不管他是認真還是戲弄,旬旬是真急了,拍著他的胳膊,“別鬧了,再鬧我要叫了。”
池澄噴笑,“你得捂著胸口,夾緊雙腿,要不就貞潔不保……你再拍我的手,小心方向盤一歪,‘砰’,精盡人亡,不,車毀人亡!”
旬旬不鬧了,她停了下來,低頭把臉埋進雙手裡,什麼也不想聽,不想說,不去想。反正她已經衰到極點,沒人比她更失敗。
窩囊地圍觀自己丈夫和另一個女人舊情綿綿,末了還要被個小屁孩當猴一樣耍。
“不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