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喧譁,今天站在紅旗下宣誓,內心也是坦坦蕩蕩,為什麼會被你瞧不起?”
“你作為服務人員還要把人分三六九等,對位置高的卑躬屈膝當狗奴才,對我這種普通黨員就高高在上狗眼看人低,你這思想教育誰培訓的?你這飯店黨課怎麼開展的?一週培訓幾次,有沒有從思想源頭深挖,挖出你門第階級高低的齷齪思想。”
“我會透過適當時候,向國院機關事務管理局黨部反映一下,四九城飯店放鬆紅色思想教育學習,有資產階級思想復甦的跡象,解放後的整改沒有堅持下去,建議嚴查,是否有人放鬆警惕,動搖了紅色思想,被敵特趁虛而入,有反動叛國的投機主義分子。”
“這位領導,誤會,誤會。”一個經理模樣的人走出人群。
“糾正你一下,我不是什麼領導,我只是肉聯廠一名正科級主任,在四九城飯店客人名單裡微不足道,不過是搗毀三百多邪教徒的老巢,抓了十五名土匪,抓了一個少校一箇中尉的特務,還有一個投靠日本的特務,微不足道,想來這裡招待的客人都比我功勞大。”
“不然他們可沒資格進來,我都是這位寥上校帶進來的,門檻高啊,高九尺,無錢無權莫進來,這還是紅色主義國家的飯店嗎?嘖嘖嘖。”
廖京狠狠看著經理,他是常客,經理自然知道廖公子的身份,身邊這位指桑罵槐半天,廖公子都不敢勸,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巨擘人物。
廖湘穿著紗裙,在恰當的時候走過來,笑嘻嘻打趣。
“常威,你怎麼還不進來啊,我都等你半天了,你這嘴還這麼厲害。”
常威看著廖湘,臭丫頭裝什麼親近,我跟你很熟嗎?這麼久也沒感謝過自己。
“實話實說,難道四九城飯店都不讓人說實話,這不利於黨建工作。我們黨就是要求幹部群眾說實話,做實事,不搞形式主義和浮誇風,尤其警惕資產階級自由風。”
“走吧,走吧,你說什麼都對。”廖湘兒拉著常威袖子往包間走。
常威不露聲色甩開廖湘的手,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我常威是有物件的人。
“這裡吃飯貴不貴啊,我就帶了六塊錢五斤糧票,點份麵條夠不夠?不夠我就回家了,國營飯店一份牛肉麵也夠我吃了。”
“我請你,不用你掏錢。”
廖湘小心哄著常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