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告訴他今晚有事做不喝酒。
吃完飯,天還沒黑,小弟扭扭捏捏有事要說。
林森把他拉一邊,回來跟常威說,劉黑子想跟著花爺幹。
“劉黑子以前追債有沒有逼良為娼,逼死打殘人?”
小弟搖著頭,“黑子哥是解放前鬧兵災,跟著父母逃難到四九城的,這幾年沒工作,所以臨時幫別人看看場子,放貸追債這還是頭一次。”
“林森你打聽清楚了,人沒問題讓劉黑子跟著你。”
林森開心了,季昌季慶進了肉聯廠,剛好他手下沒幾個能用的,看到蓋老大的慘相,深知混這個行當,手下沒小弟死得快。
常威讓這個小弟再把聽到的,最近關於嶽大夫發生的事都講一遍。
“這個嶽大夫真的是祖傳接骨的?”
“我父母活著的時候就知道,他家清朝時候就住南城。”
常威指出不對勁的地方,“這麼出名的杏林世家,三四代的大夫,怎麼會一直住南城?還住在這麼簡陋的巷子裡。”
“聽說當年得罪權貴,跑出去又回來,特意在南城隱姓埋名。”
常威嗤笑了一聲,“隱姓埋名,你還能知道人家三四代從醫?而且名氣大到有開小車的人,專門來接他去看骨頭。”
“你去把嶽大夫請過來,說今晚朋友跟你喝酒摔斷了腿,動不了,請他過來看看。”
小弟乖乖去了,不一會兒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五官平凡的中年男子,身材不高,手腳倒是格外粗壯。
嶽大夫打量了一下在場三個人,徑直走到常威面前,老派的拱手見禮。
“這位小貴人,可有什麼指教?”
常威也拱拱手回禮,“先請教嶽大夫,這幾天真的是去醫治病人了嗎?”
嶽大夫搖搖頭,“沒有,坐著車去了一個地方喝茶吃點心,吃完就回來。”
“那你也不知道是誰?每次有車接送來回,這事兒你沒想想是為什麼?”
嶽大夫苦笑了一聲,“人家實在給的太多了。”
“小貴人,其實我不認識他們,只有一個司機開車帶著我轉來轉去,要說我這接骨本領確實是家傳,但是沒有給前清的貴人看過,如果有那麼高本事,也不會蝸居在這南城衚衕裡了。”
小弟帶著拜服的目光看著花爺,神了誒,跟他說的一模一樣,果然嶽大夫就是個吹噓的神醫。
“他們有沒有讓你帶什麼話給我。”
“什麼都沒說,只是那個司機身上有戰場上的殺氣。”
常威招呼著:“林森,拿十塊錢當嶽大夫的診費。”
“無功不受祿。”嶽大夫搖頭拒絕。
“其實那天我這鄰居帶人,司機和我都看到了,第二次另一個人跟蹤,司機特意拐了一條路,我看到那個埋伏的人,猜到人家就是拿我當魚餌,釣你手下的人出來。”
常威仔細詢問那個埋伏的人,嶽大夫竟然有點過目不忘的本領,車上一掃而過,看到那人和司機點頭,記清楚埋伏之人的臉。
常威若有所思指敲著桌子,又問道:“那嶽大夫真的會接骨?”
“會一些,不敢說精通。”
“我的兄弟被埋伏,指骨廢了,麻煩你出診,不求和正常人一樣,看起來正常一點就行。”
嶽大夫咬咬牙應下這件事,常威讓林森送嶽大夫去給蓋老大看看。
臨走時,常威問道:“對了,你們在哪裡喝茶吃點心?”
嶽大夫回憶了一下,“一個小院,好像是不掛牌的私房菜一類的。”
“老闆姓周。”
“對,我聽其他屋裡有人喊老周。”
常威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騎車到了一個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