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空空如也。
只剩下走廊的一點光。
薄妄收回視線,隨手擱下杯子,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仰頭靠後閉目休息。
鹿之綾站在門外,從口袋裡拿出兩朵絨線花。
t臺那裡的音樂她實在是受不了,就不過去支援了。
她撕開絨線花底部的貼紙,將花朵貼在門上。
希望你今晚是第一名,成為黑桃會所的kg。
把兩朵花貼完,鹿之綾轉身離開,出了會所。
在會所門外等上許久,姜浮生才意猶未盡地走出來,“好帥啊好帥啊好帥啊,帥死我了……”
聞言,鹿之綾不禁搖了搖頭,“那些不算什麼。”
她現在可是見過世面的人了。
“非要說算什麼的話確實也還好,反正都不敵大少爺的顏,大少爺才真是帥得是一點死角都沒有,二少爺、小少爺誰也比不上。”
姜浮生感慨道,“可借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衝著大少爺喊帥啊。”
所以,看看這些t臺上的帥哥嚎兩嗓子就夠了。
“……”
鹿之綾第一次聽到薄妄長相的話,她和薄妄沒拍過結婚照,結婚證書也不在她手裡,估計裡邊的照片是合成的。
聽起來,薄妄長得不醜,那算個好事情,她肚子裡寶寶的顏值不用太擔心。
她摸了摸仍然平坦的小腹,強行將這個事想出一點好來。
“走吧。”她道。
兩人離開會所。
……
寂靜的空間裡,浴室的水聲響起。
水流淌過肌理分明的身體,滴滴砸落在地面。
從浴室走出來,薄妄隨手將手上淋溼的繃帶扯下來,看著上面的血色鞭傷,他隨意地用紙擦了擦,拿下一件黑色襯衫穿上,徑自出門。
走廊的燈光帶著一抹朦朧的黃,薄妄猛地收住腳步,緩緩回頭。
房門上,兩朵絨線花靜靜地綻放,漂亮又刺眼。
薄妄盯著,視線倏地暗下來。
會所大場震耳欲聾的音樂忽然停下,燈光不再閃爍,直接跳成白光,紙醉燈迷的世界被按下了終止鍵。
t臺上的人都停下來,愕然地看向周圍。
還沉浸在亢奮中的眾人一時緩不過神來。
季競等的女選手馬上就要登場,突然來這麼一下,他脾氣瞬間上來,踹了一下面前的茶几,“搞什麼?李山,你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話落,就見黑桃會所的老闆李山帶著一眾經理從左前方的樓梯上匆匆下來,個個神情如喪考妣。
緊接著一群保鏢湧進來,不由分說地將出入口封死,幾聲尖叫傳來,已經下臺的選手們被重新趕上t臺。
今晚來的不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受得了這委屈,不少人紛紛對著老闆責難起來。
“都別吵了!”
李山想死的心都有了。
低沉的腳步聲從上方傳來,眾人抬頭望去,黑色的皮鞋踩在玻璃樓梯上,一步一沉,一級一級走下來。
光落在男人慵懶的眉眼,滑過微松的領口,他緩緩走下來,沒什麼表情地掃了一下底下的人,手上把玩著兩朵絨線花,花瓣在他指尖轉動。
“……”
看到這位人物,全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季競只覺得後頸一涼。
今晚怕是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