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辦法……
薄家上下都很熟了,礙著丁玉君是自己的母親,薄崢嶸沒翻出一個白眼,這個辦法對薄妄根本沒用。
聞達管家站在那裡,聽著這話立刻應道,“那我現在就去準備兩條繩子,再把老爺子請過來。”
“……”
丁玉君的表情凝了凝,無語地看向管家,“把小野帶過來。”
她什麼時候說要吊脖子了?
聞達一臉被雷劈到的表情,“老太太,小少爺可不能吊啊。”
那還是個幼崽啊。
丁玉君搭著姜浮生的手,語氣冷淡,“聞管家,你這工作是做到頭了嗎?”
“……”
大廳裡寂靜一片。
……
打聽到薄妄在帝江庭,當天夜裡,丁玉君就在薄崢嶸的陪同下趕了過來。
姜浮生推著嬰兒車在兩人身後跟著,小車裡,小薄之野被包得像個奶糰子,咬著奶嘴正甜甜入睡,外面的動靜絲毫影響不到他。
門衛的一群保安一看到薄崢嶸這麼個大人物大駕光臨人都傻了,但又不敢就這麼放他們進去。
帝江庭的規矩森嚴,出點什麼事他們這輩子就完了。
帝江庭是江北最貴,這一方的地本來屬於當年的鹿家,鹿家倒後,這地薄家沒搶到,因此也不在薄家名下。
但薄崢嶸知道這裡屬於哪個家族,便拿出手機道,“我打個電話。”
財閥間溝通一聲的小事。
“不用,等不了那時間。”
一派雍容貴氣的丁玉君看著保安們,兩眼一紅,臉上的每根皺紋都寫滿辛酸苦楚,“我知道你們規矩重,但我家長孫……可能在你們小區自殺了。”
“……”
保安嚇得差點跪下。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乘電梯上樓,從電梯裡出來,穿過花園,玻璃門大大地敞開著。
一眼看去,眾人都愣了下,只見裡邊的大廳明顯是被大火燒過,到處都是焦黑,玻璃門也燒壞了,才會關不上,地面上更是亂七八糟,一些燒灼後的紙灰都沒有清理乾淨,窗簾燒得只剩下一小截。
薄崢嶸讓身後跟的人都離開,然後一腳踩進去,眉頭皺起來。
這是人呆的?
他伸手去扶丁玉君進來,丁玉君看著眼前的大廳,哪怕是燒燬了,也能依稀看到小夫妻原來過日子的痕跡,魚缸、餐桌上的花瓶、茶桌……
到處是曾經溫馨過的提示。
“老太太,我還進去嗎?”
姜浮生沒想到這裡會髒亂成這樣,不禁猶豫起來,讓小寶寶進這種廢墟一樣的場所不好吧?
丁玉君也捨不得,但想想還是把心一橫,“進來。”
姜浮生只好推著嬰兒車進去。
“薄妄?”
薄崢嶸揚聲喊道,大廳太過空曠,牆壁激盪出隱約的迴音,但不見人。
丁玉君踩著一地的灰往裡走去,“去看看房間,是不是睡著了。”
天天在外面醉生夢死,回家肯定是倒頭就睡。
“嗯。”
薄崢嶸扶著她往裡走,走到圓柱旁時,他忽然停住腳步。
丁玉君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見到一張燒得賁張變形的長桌,薄妄就坐在那裡趴在桌前睡覺,他一頭短髮凌亂不堪,面色有些憔悴,下巴上青茬長出不少,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襯衫,家裡沒開暖氣,看著就冷。
準確地說,他也不算趴在桌上,他的臉枕著一幅鋪在桌上的畫框。
丁玉君走過去,就看到那幅鹿之綾的鑽石肖像畫,畫中的她一襲婚紗,溫柔曼妙。
“你看看他,哪裡還像個人。”
薄崢嶸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