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景瀾道,“到那份上,周勁用三哥這張牌一點都不奇怪。”
鹿之綾站在那裡,步子往後退了半步。
所以,薄妄是為了幫她去救三哥才會心甘情願地跟著周勁走?他都不在意自己的安危嗎,怎麼可以這樣涉險……
想念如藤蔓般瘋狂生長,幾乎撐破她單薄的身體。
所有人都看著她,鹿之綾吸了一口氣,抬起眼正色道,“如果是實驗室,我認為周勁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而易舉棄了基地逃亡。”
因為裡邊的資料太多太多了。
他突然逃跑,想全部帶走都困難,況且他手裡有薄妄又有鹿景曄,他沒那麼怕。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李明淮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要打一場硬仗。”
“當地警方能抽調多少人力?武器呢,能提供一些重火力嗎?”
鹿之綾問道。
一群人圍著會議桌討論起來。
……
棲雪山是由幾座山連起來的一片荒山,沒有進行任何開發,白日只有寥寥幾輛車經過,一到晚上,人影子都不見一個。
夜深人靜,一大片的荒山與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朦朧隱約的山體輪廓遠遠望去還有幾分瘮人。
掩藏在山體下的基地龐大遼闊,燈火通明卻散不出去一星半點。
路燈昏黃的訓練場上空無一人,所有的槍耙、器械前都沒有人,空空蕩蕩的如同一座死城。
寂靜中,一輛可以完美隱藏在森林裡的塗色越野車緩緩駛入基地。
空間較大的車子裡,薄妄坐在後座,微垂著頭,黑色眼罩矇眼,短髮有幾分凌亂,墨一般顏色的襯衫緊貼著身體,上面沾著幾處暗紅。
他一雙修長的手被反綁在身後,特殊的綁帶材質將他的手腕勒得磨破,滲出血漬。
隨著車子往前開的動靜,顆顆渾圓的佛珠輕輕滾過上面的紅痕,將血漬帶走。
穿著一身白色大衣的周勁坐在副駕駛座,手上把玩著兩顆文玩核桃,聽著後座傳來的沉重呼吸,他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
“阿妄,還撐得住嗎?”
周勁慈愛地喚著他,將薄妄的姓氏去除。
“……”
薄妄垂著頭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是呼吸著,每吸一口氣都困難無比,彷彿有鉤子鉤著他的喉嚨。
他掙扎了兩下手,手腕上血跡滲出更多。
“在短時間內吃這麼多藥,是會辛苦一點,不過你身體素質算強的了,很多人還會大小便失禁。”
周勁話甚至帶著一絲欣賞的意味。
這麼多年,他一直致力於控制人來給自己做事,來臣服自己,沒人比他更清楚這種藥能讓人痛苦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