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回來的路上,鹿之綾被阿唐強行拉上他的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話。
就這麼沉默到家,阿唐是真的不明白她在搞什麼,心裡一口氣憋到現在,也沒什麼好再說的。
“砰!”
他將一本書重重砸到桌上,隨便轉身走人。
封振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鹿之綾從沙發上站起來,憑著感覺走到位置,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書。
她摸向封面上的燙金,好像是一本管理書。
他這一陣都在細心看的。
“小姐,阿唐也不容易,就別和他慪氣了。”封振忍不住勸道。
“我不是在慪氣。”
鹿之綾道。
從小她受到的教育是要適時接受別人對自己的好意,可是阿唐的好讓她心疼,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把書放到一旁,“封叔,我出門一趟。”
……
鹿之綾到文藍的時裝店時,文藍正歪坐在前臺塗指甲油。
見她進來,閒得無聊的文藍立刻開心地站起來,“之綾來啦,我給你倒牛奶去。”
文藍熱好牛奶,又拿了幾包小零食出來,一抬頭就見鹿之綾站在那裡,準確無誤地面向她的方向,朝她彎下腰鞠躬,很鄭重的一個禮儀。
小野蹲在她身邊,十分乖巧。
“幹什麼呀這是?”文藍失笑,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快過來喝牛奶。”
“文藍姐,你別喜歡我哥了,他處處都很好,可他不是值得你喜歡的人,對不起。”
鹿之綾再次低頭,聲音帶著濃烈的歉疚。
“……”
文藍愣在那裡,定定地看著她。
鹿之綾聽不到她的聲音,也判斷不出她的情緒。
正午時分,店裡沒人,只剩下空調的風聲……
驀地,她聽到文藍輕笑一聲,有些嘲弄地道,“他還是和你說了啊,我早就說過,你知道真相的話,不會同意我們兩個在一起的。”
“文藍姐……”
鹿之綾蹙眉,有些難受。
她真的知道阿唐的目的,卻還飛蛾撲火。
“來,小之綾,坐。”
文藍將她拉到一旁給客人坐的小沙發上,把一杯牛奶放進她的手裡,然後道,“聽說以前在出租樓有人造你黃謠,阿唐會用盡手段把人逼走……可現在不一樣啊,造黃謠的是網路,撲天蓋地的,他也沒有辦法把那些人的嘴臉給一張張撕下來……”
鹿之綾聽得呆了呆,鼻尖有些酸澀。
怪不得她什麼難聽的編排都沒聽過,原來都是在網上。
“他們說什麼?”
“說什麼都有啊。”
文藍坐在旁邊嘆一口氣道,“什麼哥哥妹妹一張床,什麼親眼見過你15歲裸著從他床上下來,什麼孩子一年打掉七個,什麼你家裡還有個年長的男人,你兩個都……”
文藍說不下去,有些心疼地看向她。
“一直都有嗎?”
鹿之綾問道。
“從你那影片火起來後就有了,網上親眼看過你倆有苟且的得有幾萬人。”
文藍覺得可笑,她認識他們兄妹兩年,他們是什麼樣的關係她清楚得很,“你哥有一陣天天盯著店門口守著,就看哪些人罵髒,結果很好笑,不知道是那幾萬人都沒空過來,還是頂一張現實的臉就不敢亂說了。”
但這樣也好,至少眼盲的鹿之綾不會看到那些髒到令人噁心的字眼。
鹿之綾聽著,她不知道阿唐一個人在承受這些惡意。
文藍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我嘛,你哥來多久,我就盯上你哥多久,所以我就主動找他,說你們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