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渾濁的眼眸之,閃過一絲莫名微笑,旋即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同樣將目光投注遠方。
拓家兩人與其麾下城守軍皆是靜立不動,內心之卻不平靜,似乎將要到來的,會是一場狂風暴雨。
約莫一刻鐘後,一輛馬車那名先前離去的城守軍帶領下,急速賓士而來。
“父親!”蘇露眼圈瞬間微紅,多日的思念與擔心,頃刻間化為點點淚花,拋灑奔跑帶起的陣陣香風。
看著急速奔向馬車的蘇露,陳東也是吃力的蹣跚跟了過去,同樣懷著激動的心情,一時間老淚縱橫。
“但願蘇露父親不會有事,否則定叫眼前這對拓家父子,十倍償還!”冷冷的寒芒自夏陽眼一閃而逝,卻讓遠處時刻注意夏陽的拓跋眼皮猛然一跳。
馬車終於疾馳停了下來,隨著車簾蘇露急切之下,猛然拉開,拓海終於承受不住心的壓抑,一屁股癱坐地面之上,臉色是慘無血色。
拓跋見兒子如此反應,眉頭也是一皺,目光也是瞬間看向馬車的方向。
“啊!父親!”隨著車簾被拉開半邊,蘇露便悽慘的出一聲哀呼!聲音淒厲的如杜鵑啼血,悽慘哀婉。
“老爺!”隨後陳東也是出一聲暴喝,聲音之,夾雜著沖天怒氣。
夏陽眉頭也是瞬間皺起,身形驟然閃動,下一刻便出現車簾之外,饒是以夏陽的定力,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車廂之內,一位滿身血汙的年胖子,臃腫的身體之上,本來寬大的粗布袍子早已被鞭類器具抽打的成了布條,一絲絲可見的血痕爬滿了裸露出來的身體之上,就連那張略顯慈祥的臉龐之上,也是印刻著十道深淺不一的巴掌印。
震驚之餘,一向愛惡作劇的夏陽腦海之,忽然浮現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這麼臃腫肥胖的老子,怎麼會生出蘇露這般嬌柔水靈的女兒來了?旋即又輕微搖了搖頭,壓下這股奇怪的念頭,臉色有些陰沉的看向遠處臉色不斷變化的拓家父子!
“拓海!你這個雜種!居然敢對老爺下如此狠手,老夫今天就和你拼了!”夏陽還沒出手,蘇家忠心耿耿的老僕陳東已經暴怒而出,急閃之下,腳尖一挑地面之上的一柄戰刀,旋即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朝著拓海爆刺過去。
“老匹夫!這裡還輪不到你放肆!”見陳東殺意凜然的奔向拓海,拓跋也是一陣驚怒,當下厲吼一聲,也管不到夏陽的存了,他不出手,唯一的兒子必死!兒子死了,他這個平時對拓海溺愛有加的父親,如何繼續活著!
不過,憤怒之下,拓跋也沒有失去理智,他只想阻止一下陳東,卻不敢當著夏陽的面擊殺陳東,否則,夏陽的怒火,他還是承受不起的!
鬥氣湧動之下,只是疾如雷電的奔向陳東,手掌平探而出,一道並不算太過洶湧的鬥氣自掌心噴湧而出,直擊陳東後背!
“哼!這裡也輪不到你放肆!”同樣低沉的怒喝自拓跋後背響起,這拓跋竟敢當著夏陽的面出手,著實令夏陽一陣憤怒。隨著夏陽腳步輕微一閃,手間屈指輕彈下,一縷青色頓時奔向那急速射向陳東後背的火焰鬥氣。
“嗤!”輕微的焦灼之音,火焰鬥氣遇到那一絲青焰居然沒有被助長火勢,反而被青焰吞噬殆,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剩餘的青色焰光,夏陽一揮之下,頓時宛如騰龍戲水一般,猛的倒轉過來,直奔向臉色大變的拓跋!
“喝!”眼見陳東提刀離拓海越來越近,拓跋也顧不得許多,當下猛聲一喝,全身鬥氣再次鼓脹,身為八級強者的氣勢驟然升騰而出,一道如實質火焰般的赤色火蛇再次自刀尖急竄而出,迎向夏陽的青焰攻擊。隨著火蛇飛離刀尖之後,拓跋的身形卻是驟然加速,腳下紅光大閃,爆音迭起之後,拓跋整個身形卻是幻為一道火紅的殘影,直撲向陳東。
“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