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越南軍火商更是挾髒逃之夭夭,估計短期都不會露面頂風作案了。
這次事件的來龍去脈,在郭了了醒過來之前,鄭景彥已經弄得很明白了。
但是,有些決定,並不是這個坐在高處,隱在黑暗中的男人能做的。
“你說什麼”男人的聲音忽然拔尖,手掌“啪”地拍在案上,巨響悶在空氣裡,發顫。
“我是重案組的警司,我不想和冒牌貨談話,這樣太份了。”
“你姓鄭的,你不要得寸進尺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
“我不信。”鄭景彥語氣冰冷,甚至帶著淡淡的不屑,“而且,用槍在這麼黑的地方,你的槍還剩多少準頭你既然讓我來這裡,無非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青幫和警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這次是你們越界,才會遭到打壓。如果還要對著我硬氣,其中的利害關係,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男人沒有再說話,鄭景彥太聰明太理智,他把所有事情都看透了:千辛萬苦派炭頭引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讓所有努力都前功盡棄的。
最終,男人長長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幽藍色的光呈長方形發散出來,卻是什麼也照不亮。
過了兩秒,電話接通了。
“喂”
那頭的人只輕輕唸了一個字,便讓鄭景彥緊緊皺起了眉頭。
這個聲音,是經過處理的,變調變得太過明顯。換句話說,他連對方是男是女都辨認不出。
“king,我又遇到麻煩了。”
“不遇到麻煩,你會找到我這裡來嗎”
男人被噎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當面和警察談了”他好像想要挽回一些顏面,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聲音接著說,“但我說過很多遍了,這次真不是我們的錯。是白幫欺人太甚,搶我們的生意,讓步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
“蠢貨,擅作主張就去攪局,惹了一身腥之後再來求我掃尾。白幫也真是廢物輩出,怎麼沒弄死你們”
“我”
“你們聊夠了沒有該輪到我說了吧”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呼吸一窒,頓了片刻,而後緩緩吐出一個字,“請。”
“先說清楚,我並不想管你們兩個幫派之間的恩怨。這個世界有黑必有白,重案組也沒空整天追著你們跑我只想此次的軍火交易事件有個了結,無論如何,那批殺傷力過大的武器不能流入s市。我相信,你懂我話裡的意思。”
“我可以提供你們警方線索。”
“king,可是”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鄭景彥安靜地等待著對方的下文,低迷的空氣之中傳來一絲輕聲的呢喃,他在黑暗中低下頭,郭了了的臉連輪廓都不是很清晰,她緊皺的眉,跳突的眼皮,抿緊的雙唇,他通通都看不見。
但是他知道,她快要醒了。
麻醉劑的分量或許太輕了,但他務必要在郭了了再次清醒過來之前,把事情解決好。
不能再將她牽扯進來了
“所以呢,你想要我怎麼做”
鄭景彥不得不加快速度,卻惹得對方輕輕笑起來,那聲音無比詭異,聽得人寒毛直豎。
“沒什麼,讓我的人完好無損地離開。”
“嗯”
“呵,你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警方的伎倆你是領頭人,肯以身犯險,理所當然做足了準備。我看再過不久,那裡就會被包、圍了。”
“”
鄭景彥的眸光直直射向那幽亮的手機螢幕,彷彿透過這薄薄的金屬殼子,能捕捉到那一雙看破心機的明亮的眼睛一般。
雖然他一向嫉惡如仇,恨不得將惡勢力全部清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