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讓你回答這個問題,僅此而已,難道你怕告訴本君答案之後會失心於本君?”
呸,這北司青君到底是天然呆還是太過自戀了?這話虧他說的出口!
“失心?”千秋嘴角浮上一絲戲謔的笑意,“呵,聽說聖君大人年方十九,甚少與外界接觸,而且……對女人相當反感厭惡,想來至今還沒有嘗過情愛為何物吧?聖君大人莫不是以為擄獲別人的心和煉藥一樣是按部就班就可以做到的?”
“難道不是?”
千秋默然無語,忽然有種深深的無奈。
說起來,這北司青君剝去一身的身份粉飾,也不過是個才十九歲的少年郎,在未來那個時代,十九歲還是在學校裡無憂無慮與朋友嬉笑追逐的孩子,可他……看上去像一尊不知情感為何物的瓷娃娃,說他可恨惱人,可靜下心來又覺得他甚是可憐可悲。
尤其是看到那雙冰冷清高的眼睛閃爍著山泉水般清冽好奇的光芒時,千秋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抬手撫上自己的心口,問道:“北司青君,知道這是哪裡嗎?”
“心臟。”
“心若停止跳動,人便走向了死亡,但你可知道世間有一種毒能讓人心跳紊亂,甚至活著也如同死了一般……”
這些話是北司青君從來不曾聽過的,他清冷的面容不解地盯著千秋,和她臉上時悲時喜的變化,淡淡道:“把常人變成活死人,本君的丹藥可以辦到,心跳紊亂另加幾味藥也不難。”
這絕對就是傳說中的雞同鴨講了!
心裡難得的一點傷感也被這懵懂的聖君大人攪合沒了。
千秋撫了撫額頭,氣餒地吐了口氣,“我說的不是藥物,以聖君大人的煉藥水平把人變成活死人再治好也是不難的,可我說的這相思毒,它非藥石提煉而成,卻能讓人喜怒無常,痛不欲生,筋脈神經沒有麻痺,卻感覺不到心臟跳動,終日如行屍走肉,同樣的,這相思毒也非藥石可醫,也許一個人一句話一個眼神便能解了相思毒。”
“世間竟有如此神奇的毒藥……”
看著北司青君呆傻地斟酌著,千秋忽然覺得他並沒有之前
那麼可怕了,誰能想到掛著“包治百病”招牌的聖香醫仙不過是個不知情為何物的痴傻少年?
北司青君忽然皺著眉向她看來,那沉重肅然的眼神讓她滿頭霧水,就一眨眼的工夫,這位聖君大人這是又怎麼了?
豈料他竟是慎重地說道:“依你所言,你自己便是中了相思毒!”
“啊?”她幾乎是情不自禁地驚叫出聲,簡直摸不到北了,活了這麼多年,她還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呆蠢的反應。
那邊北司青君依然煞有介事地分析,“本君這些日觀你面對連城朗月喜怒無常,今日更是想跳下鐵索尋死,這便是相思毒。”
一時間,千秋空張著嘴,啞口無言,心裡翻湧著浪濤,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果然,自己……中了毒了嗎?
北司青君神色莫名地審視著她,清聲道:“相思毒……相思,愛慕,現在你會為連城朗月如此,是因為你愛慕的是他,中的是他的相思毒,倘若將來你會為本君如此,是不是就可以說明你是愛上了本君,無藥可醫?”
中了他的相思毒?名為連城朗月的相思毒?
千秋自失自嘲地笑了,“北司青君,倘若將來有一日,有那麼一個人,他若笑時你會跟著他開心,他若痛時,你會比他更痛,到那時,你便會明白真正的答案。”
也許是在消化她的話,之後北司青君再也沒有糾纏著她問東問西,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直到日落西山,剩下最後一縷餘暉,北司青君再向千秋望去時,那裡,早已只剩下平靜無瀾的一片寒潭。千秋回到銀河寒潭時,南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