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個！”章雨萱臉色有些發白，去捂林煙眼睛。

“這可是大恩大德哦，你準備怎麼報答我？”林煙笑道。

“報答？你想怎麼報答？”

“我想？這問題可有學問了，我可得好好想想，才能回答。該怎麼回答才能從你這裡撈到最多的好處還不會讓你覺得我是個勢利小人呢？”林煙自言自語。

章雨萱終究難逃一笑，打了林煙一下，有些懶懶地說道：“好了別開玩笑了。快跟我說說昨晚具體情況，你怎麼會捱打。”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事情是這樣的，當時長夜漫漫，我無心睡眠，便在大街上閒逛。然後就在一條陰森恐怖的公路上看到你被一個女人攙扶著往前面走。我當時不知道是你，只看著你人太重，她扶不動，秉著助人為快樂之本的宗旨，我就上前幫忙，說要不要我來揹你。結果還真嚇了一跳，居然會是你！她以為我是騙子，當然就拒絕了。我見她神情慌張，有些不對勁，就跟著你們來到酒店，一直到一個胖子的房間。我看到了真相，二話不說，進去就那個猛打啊。你也知道我的厲害，幾下就把他們打趴下。最後警察來，硬說我入室搶。劫，用槍比住我不說，還用棍子打我的頭，看我太帥，想毀我容，這天殺的。”林煙繪聲繪色地誇大其辭。

“啊？是警察打的？他們怎麼這樣？然後呢，然後警察怎麼相信你的？”

“然後又來一批警察啊，這批警察中有個女的，是個隊長，仔細打量了我這模樣，覺得我不是那種壞人。就問個清楚，結果真相大白，我就沒事放出來了。”

“……真的？”

“不信你出院後去警察局問。警察也會來找你的，畢竟這開庭判刑你這受害人也該去耍耍。”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等這瓶輸完了再問問想必就可以了。”林煙說著，忽然捂住頭，“啊，好痛！我一晚沒睡了，好累啊，可不可以在這躺一躺？”

章雨萱見這是間單號病房，只好點頭。

林煙也就毫無顧忌地倒下去，躺在床沿邊上，頭稍稍頂著她腋窩，之間隔著被子。

章雨萱沒見不妥，也就放心地靠在床架上，見林煙閉眼休息，也就暫時不打擾他不說話。

林煙可不是裝的，而是真的忽然頭痛！

他這一閉眼，就“看到”好多金色光芒在四處亂晃。好像這東西在他腦袋裡面橫衝直撞，使他腦袋脹痛，似要爆炸。

林煙痛苦地悶哼一聲。章雨萱看過來，用手去摸他額頭：“啊，好燙！”

林煙下意識抓住章雨萱手掌，捏得她發疼，叫了一聲：“來人啦！”

“別！不要叫人來，等下應該會好！”林煙牙縫中擠出聲音，微微發顫。

章雨萱一怔：“你確定？”

林煙不答，牙齒咯咯直響。

章雨萱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相信林煙，手抽不回來，雖然痛，但也能忍受。見自己的手似乎能讓林煙減輕痛苦，章雨萱也就大方地讓他握住，同時細細盯著他狀況，見他面板泛黃，隱有銅色光澤，又見他頭髮筆直豎立，大汗淋漓，同時感受他手掌的滾燙，覺得很是驚詫。

林煙沒有像上次在鍾晴家裡昏迷一夜，而是在半小時後就醒了過來。

雖然腦袋還是一陣脹痛，但也能夠忍受。他掙扎爬起來，在窗前呼吸新鮮空氣。章雨萱幾次詢問，他都沒精神去回答，只默默等待這痛苦的消退。

有護士進來巡察，幫章雨萱取針。章雨萱幾次想說林煙狀況，都忍住了。

章雨萱感覺自己完全沒事了，就從床上下來，站在林煙身邊，扶他去床上休息。林煙倒床上後，繼續處於半暈半清醒之間，一直到了中午，痛苦的感覺才毫無徵兆地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