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她父親來了。
臨走時,陸時芊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不大好,只得多叮囑了餘菓菓幾聲。
兩人說話間,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小廝模樣的人,鬼鬼祟祟地離去。
月華披散,巫山秘境入口光幕很快又波動了一下,第二批出來的人正是沈家弟子一行,為首的沈雲宿神色不佳,與沈家前來接應的人說了幾句後,他臉色更沉了些,轉身離開時注意到了孤零零站在秘境門口的餘菓菓,尚算好看的眸內厲色乍現。
可還不待他有所動作,一旁邊的沈家弟子示意餘菓菓身後,沈雲宿眸光一閃,唇邊掀起惡意的笑,倒是不著急過去了。
餘菓菓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但她對這種書中暗害‘男主’的壞蛋厭惡極了,哼哼兩聲別過臉去,不想對著他們。
也就是這一瞬間,她眼前閃過一抹劍光,來勢洶洶,帶著殺意。
小鍋甚至都不願回頭看,凡人怎麼都喜歡拿劍砍人?
碎了還要怪她……
身後偷襲那人眼見餘菓菓毫無反應,當下舉劍砍去,還沒等他猖狂肆笑,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寶貝靈劍碎成了幾段,噼裡啪啦落了一地。
“唉。”餘菓菓兀自聳肩嘆氣。
“你你你……”偷襲之人嚇得不清,他這靈劍少說也是主子親賜,怎會直接碎了……
餘菓菓瞪著他,“我什麼?你偷襲我還有理了?”
那人渾身劇震,一擊未成,似是怕人注意到,畏首畏尾試圖離開。
可還未等他轉身,夾雜著霜華的勁風呼嘯穿行,灌入他的四肢百骸,渾身就如同被凍住了一般,下頜被人緊緊攥住,鼻腔充血,血液倒灌,耳畔盡是嗡鳴聲。
少年烏髮玄衣,在月色裡散發著深沉的霧色,滲透人心,偷襲之人閃躲的眼眸對上他漆黑如深海的眸子,心臟緊緊一縮。
殺氣,濃郁成實質的殺氣。
他牙齒打顫,勉力說道:“我是謝夫人的人!你、你不能殺我!”
謝無祭臉色淡淡,琉璃黑的眼眸中浮著堅冰,蘊著無限危險,雙眉微挑,指尖的涼意滲入他的骨髓,“敢動我的人,便是謝允的夫人又如何?”
作者有話說:
狗祭:差點忍不住脫口而出本尊了!
隱在暗處鎖人的某師尊:風頭全讓你搶了!
鍋鍋:凡人是不是隻會拿劍砍人??
擋四十九刀
“你……你!”似是沒有見過如此狂妄的後輩, 又似是發現借用謝家名諱不能震懾住謝無祭,偷襲之人目眥欲裂,又苦於受制於人, 幾欲噴血。
餘菓菓一抬頭看見謝無祭, 目光就全落在他身上了,“阿祭你出來了!”
謝無祭轉向她,面色柔和下來, “嗯。”
就這一會的時間, 那人在謝無祭手下已然眼眶內充血, 出氣多進氣少。
“阿祭,他快死了。”餘菓菓望著剛才要殺她之人,平靜道。
說罷她捂了捂嘴,突然發現自己竟是心境不同了,若是以往她定是覺得此人不該死, 可如今她只覺得他罪有應得。
小鍋凝著地上的碎劍有些出神,她發現自己有些不同了, 這是為鍋幾千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
“呵,青雲宗就是如此教導內門弟子草菅人命嗎?”略帶嘲諷的聲音自三人身後響起。
是沈雲宿。
餘菓菓看著沈雲宿就沒有好臉色, 護在謝無祭身邊,防備地瞪著他。
“我便是殺了他又如何?”謝無祭抬了抬眼皮,手中動作微頓, 似是因他的話不再動手。
可還未等沈雲宿露出快意的笑,謝無祭長睫微眨,掌心用力, 指節微白, 竟是生生擰斷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