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了,大口喘著氣,就這麼立在路中央,後面有車子使命按著喇叭,因為我的魯莽造成了交通阻塞。
可我的眼裡只有那部走遠的轎車,因為車裡有他,可這又是老天爺給我開的一次玩笑嗎,只是給我一個希望,讓我追逐,那個人或許真的只是相像而已。這一刻我情緒崩潰,蹲坐在地上,無法抑制地大哭,“嗚嗚……嗚嗚……莫言……你回來啊,嗚嗚……”形象是什麼,這都不重要了。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有人把我抬到路邊,耐心開導我,我沒再情緒失控,可淚水還是止不住往下流,就這麼坐在人行道邊上的花池石磚上,靜靜淌著眼淚。
我以為自己足夠堅強,以為沒有他我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是,只是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張熟悉的面孔,就推翻我所有假裝的堅強,那堵心牆不夠結實,輕易間就被摧垮。
等到情緒全部收回,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我手裡握著手機,完全忘記自己當時在和某人通話。將手機翻過來看,很詫異,還在通話中。
我小心翼翼將手機貼在耳朵邊,沙啞著嗓音輕輕一聲,“喂。”
在我張開全部毛孔聆聽話筒傳來的動靜時,他回覆了,“哭夠了嗎?”第一次,我聽到了他語氣裡的情緒,帶著怒意。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嗯”了一聲。
啪地一聲,他將手機掛掉了。他曾警告過,希望我結婚後做到一條,不許背叛他,不管是思想還是肉體上,我想,剛才的舉動犯了他的禁忌。以他的性格,或許出差回來後會讓我們之間的婚姻扼殺在搖籃中。我苦笑著,果然還是不夠資格做別人的妻子,尤其那人還是個檢察官。
渾渾噩噩走回家,也沒買菜,隨便弄了一碗麵,只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實在沒有胃口了。
走到書桌前,開啟最下面的抽屜端出儲物盒,裡面只有一樣東西,一個稍顯年久的相框。自從跟羅仁生確定關係後,我就將相框放起來,想讓他漸漸地只屬於一段回憶。
蹲靠在書桌邊,手指摸著裡面閉眼壞笑的男子,淚又滴落下來,我呢喃訴說著心事,“莫言,因為我想重新開始生活,所以你難過了?你想阻止我嗎,才會派一個跟你那麼像的人,是要存心折磨我嗎?呵呵,是我太傻還是你太痴,我今生唯一愛的人只會是你呀,你把我的心魂帶走了,就放逐我一片新空間吧。”
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是半夜醒來,人依舊靠坐在書桌腳邊,看來哭累了、心累了,真的會困得秒睡。鬆動下痠疼的胳膊和腿,瞄一眼牆壁上的鐘,剛過十一點。
起身走到窗臺,稍微開啟點口子,讓屋子裡的氣流做些活動,灌輸些新鮮空氣。紫色的窗簾隨著冷風的吹來輕輕擺動,然後又垂下來,再飛舞著,在幽暗的臥室壁燈下,像極了傾角飛揚的午夜精靈。
我伸出手來,讓它在手掌間滑動,冰涼的觸感,然後下襬處牽引著我的手背向外,就像帶來誰的思念,讓我去尋找那個思念我的人。
很不經意間,腦海閃現羅仁生的身影,像窗外望去,路燈透射的影子就像是某位等待中的痴情人。忽然想聽聽他的聲音,他的聲音線條很適合在這種寒冬的夜晚給予心神的安定。
走到客廳將手機開啟,一邊撥打一邊走回到臥室窗臺,接通了,但他沒接聽。再撥打一次,響了許久,還是沒反應,他肯定沒睡覺,不然早就開啟對我一句喝令,“給我滾上床睡覺。”所以,他肯定是在生氣。
突然發覺這樣躲貓貓挺有意思,我樂此不疲撥打,直到第六個電話,他接聽了,還沒等我開口,一句厲聲傳來,“閒得沒事做就去睡覺!”
“哦,可是我睡不著。”
“睡不著就去數羊!”
“數羊只會讓我更興奮。”我沒說錯,一般睡不著我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