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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包裹為什麼會寄到我這裡,我的生活什麼時候被打亂得如此境地,而身邊卻沒有一個人與我攙扶。

悲愴的創傷讓我孤零了三年多,可是慰藉呢?我又能去何處尋求?

“嗚嗚……莫言……莫言……”我喊出顧莫言的名字,此時恐怕只有他的靈魂能聽到我內心的恐懼。

忽然手機響起來,‘哈利路亞’的鈴聲只能是他,我忙按住接聽,還沒說話,那邊傳來冷冷的音調,“剛在忙,什麼事?”

這種狀況令我極其反感他冰冷得不含一絲情緒的語氣,眼淚順應了我的心情又翻湧而出,“|嗚嗚……仁生……”

“怎麼了?”這句話他問得短促緊急。

“你過來……嗚嗚……你馬上過來,我……”突然我一抽泣,氣提不上來,話也脫不出口。

“你在花店?”

“恩!”我發出單位元組,並且拼命點頭,希望他知道自己的期盼。

“等我。”他說完這兩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羅仁生辦事從不拖沓,只要是他允諾的事,就不該懷疑他的進度。我就安安靜靜蹲著等他過來,聽到了他的聲音,心緒也稍稍平靜些,淚水不再湧出,只是剛才哭岔氣了,還有些抽。

不知過了多久,玻璃門響起拍打聲,隱約聽到有人呼喊我的名字,我趴在地上探出頭,便瞧見一身暗灰色休閒西裝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外,此時他偉岸的身影對我來說如同救世主一般讓我想趨附。

我迅速站起身要去開門,估計蹲久了,頭腦一個昏沉,忙扶住櫃檯,拉扯了什麼東西,聽著哐噹一聲掉在地上。

醒神睜眼一看,那隻血淋淋的狗頭出現在腳邊,“啊!!!!啊!!!”我捂著眼睛尖叫衝到門邊,慌亂地摸索著開門。

門一開,他走進來,我撲過去,說不話來,只知道埋進他的胸膛,尋求那點熱度安撫剛才掠過的驚悚畫面。

他輕柔把我擁抱住,大手在我背後不停撫觸,一句低沉的話語,“別怕,我在這。”

安慰的話夾雜他醇厚的嗓音給予我前所未有的安定,我抽泣著訴說,“不知道誰寄來的……一隻狗頭,我……我……不知道怎麼辦……”

“恩,不要想了,我去看看那個包裹。”他摸了下我後腦。

我抬眼望向他,即使淚模糊了雙眼,卻還是能瞧見他陰沉的臉色,他要走過去,我忙揪住他衣襬。

“我去看看有沒有其他資訊,如果害怕就先站這裡等一下。”他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後用掌心擦拭我臉頰的淚,“我馬上過來。”

充鼻的檀香稍稍安撫了不安的心,我靜靜等他去檢視。

他蹲在地上從盒子裡拿出一個硬質紙,然後拳頭緊握,低吼出聲,“這群該死的人渣!”能感覺他隱忍的怒氣似要捏碎手上的硬紙,側面的唇線抿得更深刻了。

“仁生……”我怯怯喚了句。

他轉頭回望我,漆黑的眼眸散出藏匿不住的戾氣,我心一抖突,有些不好的預感,“是……認識的人嗎?”

他沒回答,站起身走到我跟前,這一次主動把我擁入懷中,“很害怕嗎?”

“害怕。”即使緩了一陣神,我口中發出每個音符依舊顫抖。

羅仁生將我摟得更緊,“對不起,我絕不會讓他們傷害你。”那句道歉說得令人揪心。

他的聲音很沉,渾厚有力,可我還是在害怕,只要想到那個包裹,牙齒都會打岔。

見我沒回應,他鬆開懷抱,厚實的手掌捧住我的臉頰讓我看著他,“聞藝,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我絕對不會讓別人動你一毫,你願意相信我嗎?”漆黑的瞳孔透著堅毅,還有無法藏匿的霸氣,沒由來令我信服。

“恩,我相信。”我堅定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