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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只要是個男人,聽見這種話就不可能不炸掉。莊良珍就是要在他心口扎一刀,雖然很噁心,但也算事實,良驍的技術真的很差,不過餘塵行的再好也一樣噁心。

她早存了報復這兩個男人的心思。如此一挑唆,不掐起來才怪。

沒有哪個男人甘願在這方面被女人否定。

良驍的臉色果然刷的白了,但他尚且能保持從容,可話音裡的一絲兒顫意到底是洩露了不為人知的情緒。他緩緩道:“你……什麼意思?”

她憐憫道:“就是你不行的意思,比餘塵行差遠了。”

他力持從容的臉終於在這一瞬崩裂,黑色的眼眸彷彿被針戳了一下。

莊良珍暢快極了。

卻說外間的慕桃和春露二人戰戰兢兢,屏住呼吸,聳起耳朵聽那一邊動靜,怎麼會沒有動靜呢?

只詫異了片刻,動靜就來了,嘩啦嘩啦清脆的珠簾亂撞,怒容滿面的良驍自內臥走出,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但他尚未踏出正門門檻,便聽見熟悉的腳步,不由頓住,回首怔怔看她,眸中有再明顯不過的期待,甚至是祈求。

莊良珍追上他:“不要走正門,這個時間傅大人正好上朝。”傅大人也住在雙槐巷。

原來不是挽留,卻是還惦記著世孫夫人的位置呢。

良驍又怒又悲,卻還惦記她一夜未能安睡,惟有迅速消失方能避免失控。

那之後,整整消失兩個月,直至第二年春暖花開也未再露面,這些後話暫且不提,且說他離去之後,莊良珍在淨房泡了半日,慕桃以為她在傷心流淚,可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囁嚅半晌才紅著臉問有沒有傷著哪裡,需不需要上藥?

莊良珍默然片刻,容色淡漠道:“我想用蘅蕪香。”

蘅蕪有驅逐世間一切汙穢,淨化心靈之功效,願這顆心從此安寧如故。

“那……那用不用喝……避邪湯?”慕桃面紅如血。

莊良珍搖了搖頭,良驍……並未那樣……

卻也同樣的卑鄙無恥!

當良驍夜宿雙槐巷春風一度那日魯公府的二房又在發生什麼?

原來良二夫人孃家的一個子侄前來拜訪,是她庶出哥哥的庶子,名曰盧蟠,五短身材,塌鼻樑小眼睛,單從面相來看十分不討人喜歡,但一張嘴還算能說會道。

良二夫人素來瞧不起庶出子女,哪怕那是她親哥哥,平日裡也是親近不得她半分,但白日湊巧看了下這位盧蟠,忽然計從中來。

盧蟠此番前來也就是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見上這位高不可攀的姑母一面,若是見著了,說不定還能給正三品的兵部左侍郎兼太僕寺少卿的姑父磕頭呢,那他看好的那個肥缺大約也就有著落了。

即便無緣得見,這一趟也不吃虧,因為姑母仁慈,不管有多忙都會差人打發他五十兩銀子。

有時他就是來討銀子花的。

殊不知仁慈的姑母早就不厭其煩,之前打發他銀子是希望他趕緊滾,沒想到這小子嚐到甜頭竟愈發往跟前湊了,還是個舉人呢,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然而事有湊巧,這一日又來拜訪的他非但沒有引起良二夫人不適,反倒激起了她的靈感,不但得了一百兩銀子的賞錢,還可以在府中住上一段時日。

幸福來得太突然,盧蟠感覺好不真實,連走路都彷彿飄在雲端。

他從未見過這般恢弘的建築,極目四顧,彩梁畫棟,繡闥雕甍,一山一石一木彷彿聚集了天地靈秀,恍惚中不辨天上人間,心中不由百感交集,倘在這樣的地方住幾日,哪裡還想回到自己的狗窩。

即便安排給他的是一個最不起眼的客院,都比他家的正堂還要氣派十倍。

他在心裡痴人說夢的感慨了下:我若是姑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