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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容遠,金陽有些意外,說:“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了。”
“沒這麼早,我準備一個月以後再走,還有點事要處理。”
因為金栢夫妻今晚都要值班沒有回來,容遠便沒有啟動擬態衣,直接用本來面目出現。他對金陽家已經很熟悉了,儘管半年多沒來,還是沒有半點陌生感,只有照片牆上多了一張照片,在海洋館裡鄭怡柔扶著柳婷的肩膀笑得燦爛,柳婷抿嘴微微笑著,看上去倒有幾分羞澀。
容遠有些驚訝,說:“你們才認識多長時間,都已經見過家長了?”
金陽給他倒了杯水拿過來,也看到這張照片,笑道:“喜歡一個人當然想要一輩子都跟她在一起,反正遲早要見的,早一點不更好嗎?我爸媽都很喜歡婷婷。”
“你這麼咄咄逼人的,小心把人嚇跑。”容遠喝了口水,調侃道。
“藏著掖著才是不負責任,我不是把戀愛當成玩玩而已的。”金陽意外態度慎重地說,他的感情觀念十分傳統,因此每當有人跟他告白或者他對別人有點心動的時候,他總要反覆的思量和詢問自己——你能和這個人過一輩子嗎?能一生一世都愛她、永遠也不會厭倦、冷淡、移情別戀嗎?
因為這種態度,儘管喜歡金陽的人非常多,但他到現在才第一次真正地開始跟女孩交往。
所以柳婷,是他的初戀。
初戀總是不可理喻的,哪怕以後這兩人變成老夫老妻或者分手了,回憶起現在的感情恐怕也會是特別的。容遠不打算就這個問題多說,問:“那葉子你還隨身帶著嗎?”
“嗯,怎麼了?”金陽說。
“給我看看。”
“哦。”
金陽從脖子裡把掛著葉脈書籤的鏈子摘下來,清脆的碰撞聲叮噹作響,在葉脈書籤旁邊,還掛著一枚銀色的戒指。
想也知道這是怎麼來的,容遠帶著幾分揶揄地看了眼金陽,豈料他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略一挑眉,還有幾分得意。
容遠拿過鏈子,取出限制器,這是長條形的卡扣形狀,只比訂書針略大一點,前後兩端卡在葉脈書籤上然後一合,玉葉上彷彿有一層光在流過,再仔細一看,限制器幾乎和玉葉融為一體,但葉脈書籤變得黯淡許多,顏色好像都渾濁了,沒有之前看著那麼靈氣逼人。
容遠原本打算把這個東西寄給金陽,讓他自己決定要不要給玉葉加上限制器。葉脈書籤是《功德簿》的伴生神器,兩者既相互聯絡又各自獨立,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金陽給書籤放上限制器並不會傷及性命,但最終為了百分之一的意外性還是決定自己親自處理。
“從今以後你就不會鴻運齊天了,有沒有覺得有點遺憾?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容遠笑道。
“唉,謝天謝地,求之不得。”金陽明顯鬆了口氣,他重新把鏈子掛回脖子上,神情顯得輕鬆許多。
容遠這才問:“你在電話裡說有事想跟我談,是什麼事?”
……
一群人有的滿臉討好,有的用手遮著臉,有的憤怒地大吼:“你知道我誰嗎?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統統下崗!”
不管是叫囂、想要用錢收買的、還是低頭懺悔痛哭的,都被武警銬起來壓到船上,周雲澤盯著這群吵嚷個不停的人,臉黑得像鍋底一樣。
他們追蹤著定位的訊號一直跑到海上,然後找到了這艘私下組織大規模賭博、地下拳擊、鬥狗等業務的船隻。這艘船掛在各國的通緝榜上很長時間了,只是一直沒有人能抓到它,或者說,暗中有許多勢力一直庇護著這樣的非法運營船隻。然而現在,被他們誤打誤撞地拿下了。當海警船和警用直升機把這艘船團團包圍的時候,船上許多人驚愕的表情足以在歷史中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