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胡皓和蔣費已經發現了葛瑜兒所在,那麼先前所言有幾分真假,便值得考慮了……
細想來,他們將葛瑜兒視作籠中之鳥,並不認為會被她逃去,似乎不會有什麼虛假之處,只是這兩個老謀深算,狡詐如狐,倒也不可盡信。
“好。”
葛瑜兒當即點頭。
姜柏鑑府上距此不遠。
待得虎狼重新化作符紙之後,葛瑜兒伸手取過,便匆匆離開這一家酒樓。
想來這十餘人未有得手,文相蔣費那邊必有察覺,到時定然會有後續接踵而至的麻煩……便是如今離開京城,也未必就能順利離開。
更何況,葛瑜兒尚未查出什麼來,根本不願離開。
……
明源道觀。
“姜柏鑑……”
清原眼前擺著古鏡,光芒閃爍,他神‘色’沉靜,‘露’出幾分思索,“當日和古蒼曾在巧遇過這位大將軍,那日所見,他雖是**凡胎,但氣運籠罩,看不出深淺。只是從那日言談之中來看,此刻小瑜直接去尋他,應該會有所獲,這大約是最好的一條路……”
“畢竟被蔣費胡皓等人盯上,可想而知,線索必然盡數斷去,在京中也定是藏不住的,除了離京,便只有尋到姜柏鑑這麼一條路了。”
他微微閉目,感應著依附在符紙上的一縷分神。
這一縷分神,可以讓他感應到符紙周邊的一切,也可以讓符紙化作虎狼,更增添幾分威能。
哪怕在姜柏鑑那邊出了變故,只要不是真人出手,清原倒也有幾分把握,將葛瑜兒帶離京城……就是六重天上人,在清原不惜毀去這符紙及木雕的情形下,倒也可以抵禦得住。
“嗯?”
清原略微皺眉。
因為葛瑜兒停了下來。
但是周邊並沒有阻攔的人。
街道上聲音嘈雜,但是葛瑜兒的呼吸聲似乎顯得有些急促,畢竟是經過了先前那麼一場爭鬥,不免有些氣血起伏,心緒動‘蕩’。
“先生?”葛瑜兒看著手中的符紙,以及另一隻手中的木雕,低聲道:“您是聽得見,也看得到的罷?”
虎狼和木雕之上,沉默無聲。
身在明源道觀之中的清原,一時有些沉‘吟’,不知如何答話。
他在上面附上了一縷分神。
憑藉八方道眼,可以看得,可以聽得。
對於葛瑜兒而言,如同窺探一般。
無論任何人,面對窺探二字,心裡終究是不會舒服的。
當日清原只是臨時起意,想要看一看京城變化,倒也真是考慮不周……當時也曾想過直接告知葛瑜兒,只是終究是有著幾分顧慮,也有著避嫌的意味。
畢竟這是葛氏的家仇,也是葛果兒對她的一場歷練。
“先前小瑜本想動用來自於姑姑留下的護身手段,幾乎忘了先生所贈的寶物。”
葛瑜兒輕聲道:“好在先生及時相助。”
對於先生所贈的寶物,她這些年一直攜帶在身,也知道這虎狼木雕的道術,實際上威能有限……這些年來,也只是留個念想罷了。
情急之間,卻是忘了,寶物已經被先生加持過……對於這寶物,依然停留在當初的印象之中。
“只不過……”葛瑜兒輕聲道:“接下來想來也要藉著先生照應了。”
“我會盡力護你周全。”
木雕上傳來聲音,清淡悠然,正是清原的聲音。
哪怕早有所料,但聽得上面傳來聲音,葛瑜兒也有些驚異的念頭,似是頗為複雜,似喜似羞,道:“多謝先生。”
然後她似乎想起什麼,將木雕及符紙,收在了隨身攜帶的錦袋當中,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