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逃掉,所以他們大神官必須保持光罩的穩定。
克雅有些愕然地看了賽特的背影一眼,他還是第一次聽見賽特當面承認他是王弟的僕人。
這一抹驚訝感很快閃過,他低頭,小心地抱著王弟的上半身,仍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神色。
見他那副模樣,拉茲笑了笑。
同樣身為忠誠於自己主人的僕人,她自然是瞭解克雅的心情。
她也懶得多說,抱緊了懷中使勁撓著她想要跳下去的小黑貓,繼續看著她的主人,注意那幾位大神官是否會做出不利於主人的行為。
一陣大風從克雅身邊刮過去,讓他的衣角都飛揚起來。
那陣風靜靜地吹過,一瞬間已吹過了數千米的距離,遠遠離他而去。
它迎向一名站在半截崖壁之上的男子,將男子頰上狂野散亂開的倔強的發都吹得飛揚起來。
男子眼角下一道深深的疤痕清晰地曝露在陽光之下。
“嗯,是個好機會。”
他說,發出一聲像是嗤笑般的聲音,胸口的黃金鑰匙突然再一次閃耀出金色的光芒——
遠在數千米之外的克雅在這道金光一閃而過的瞬間突然一僵,他小心地攏住王弟披風的手頓了一頓,突然鬆開。
他眼中的瞳孔慢慢渙散開來,像是失了神志。
他低頭將王弟放在地方,然後抬起頭左右看了一看,目光落在站在他身邊的拉茲掛在腰間的短劍上。
停頓了一瞬,克雅突然暴起,一把抽出了拉茲腰間的短劍,狠狠刺向她的心臟。
錯愕之中的拉茲在回頭的一瞬間完全來不急防備,身體反射性地一躲,那柄短劍插在她腰間。
眼神空洞而泛出奇異光芒的克雅拔出短劍,鮮紅的血濺了他一臉。
他一腳將拉茲踢出去。
拉茲在地上滾了幾圈,她愕然看著將染血的短劍對準沉睡中的王弟的克雅,拼命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剛努力爬起一點,受到重創的身體再一次癱在地下。
她不甘地睜大眼睛看著克雅手中的利劍對準王弟的喉嚨狠狠地刺了下去——
“王弟——!!!”
就在閃著寒光的劍尖即將刺下去的一瞬,在拉茲那一聲聲嘶力竭的嘶吼之中,一直在沉睡的王弟突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紫羅蘭色的瞳孔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睜得大大地,滿滿的錯愕之中清晰地倒映著那由遠及近的劍鋒。
克雅眼底閃爍的詭異光芒突然一暗。
鏗!
劍刃在最後一刻在它的持有者竭盡全力地扭轉之下偏離了方向,深深地插在地上,在王弟頸上割出一道血痕。
黑髮侍從的一張臉整個扭曲起來,大顆大顆地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滴下來。
他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插在地上的劍柄,哆嗦得厲害。
然而,不管他的手抖成怎樣,卻還是一點點地看似極其艱難將短劍拔了起來。
他眼底詭異的光芒閃爍得厲害,握著短劍的手不受控制地再一次向他的主人揮去——
克雅咬破了他的下唇。
在劍刃即將劃過年少王弟一瞬,那柄短劍突然扭曲了它既定的軌跡。
它以奇異的弧度猛地翻轉過來,劍刃那金屬的亮光在空中劃過一個渾圓的痕跡。
它的持有者割開了自己的喉嚨。
短劍從克雅的手中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年輕的黑髮侍從倒在地上,溫熱的鮮血從他被割開的喉嚨裡洶湧而出,很快就浸透了他貼在地面的半邊頰。
意識逐漸渙散,一片黑暗中,他感覺到有一隻溫暖的手捂住了他的頰。
他的唇微微抖了一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