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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胤禛接過兩個泥人,一邊吩咐小勤給錢。

兩個泥人笑容可掬,似乎沒有任何煩惱,胤禛看著,嘴角也不由微微漾起。

關於惠善一事,那邊康熙的批覆也下來了,只有四個字:就地處置。

胤禩看著密摺,暗暗嘆了口氣。

很顯然,康熙並非一無所察,他也知道事情可能牽扯上太子,所以提前將線截斷了,也就是說,康熙還不願處置太子,否則惠善回京,就是活生生的人證。

不得不說,他這位皇阿瑪,對太子可謂優容之極,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總是百般忍耐,即便太子在暗地裡的那些小動作,他早已有所耳聞,也不肯對這個兒子輕易下狠手,想必之下,他們其他的兒子,就顯得備受冷落,即便前世在康熙末年那個大將軍王十四弟,所得到的皇恩,也未必有早年的太子一半多。

既是皇阿瑪還不忍下手,他這個做兒子的,又何苦去當那個壞人呢。

胤禩合上摺子,道:“那兩父子現在救出來,人證是有了,可要扳倒那些鹽商,最好還能找到物證,以免事到臨頭,那兩父子反口。”

屋裡另外兩人都不能看密摺內容,均望著胤禩,誰知他一開口,卻是全然無關的內容,不由有點失望。

隆科多略想一下,也就大致明白了其中的門道,他捺下自己的心思,道:“八爺所言極是,只是這物證,除非那些官員或鹽商乖乖交出來,否則又上哪兒去找?”

胤禩道:“兩淮官員與鹽商勾結,他們受賄未必會留證據,但鹽商卻一定會有賬冊,記錄這些明細往來,只要能拿到賬冊,也就迎刃而解了。”

阿林道:“曹家是揚州第一鹽商,家中定然有賬冊,不若奴才設法去曹家偷來賬冊?”

胤禩搖頭:“這是下策,賬冊重要之極,必然藏匿很深,你就算武功再好,去了也如同瞎子點燈,還要冒著很大的風險。”

隆科多靈機一動,笑道:“八爺,其實咱們興許都想岔了。”

“哦?”

“阿林救下那兩父子,這會知府衙門那邊還不知道是被誰救走的,這會兒他們必定驚慌失措,不如我們表明身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這法子好!”阿林也笑出了聲。

胤禩思忖片刻,也點點頭。

“李大人,您倒是說句話啊!”揚州知府宋度,此時確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偌大的廳堂內來回踱步。

廳中四角都擺著冰塊,桌上還放了不少冰鎮西瓜,饒是如此,豆大的汗珠依舊從他臉上不斷滑下來。

宋度是康熙二十一年的進士,熬了十多年,好不容易熬到揚州知府的肥差上,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進京趕考的寒酸舉子,養尊處優幾年下來,已經有漸漸發福的跡象,那雙曾經還算清澈的眼睛,現在也變得渾濁起來。

滿堂坐了五六個身穿補服的官員,官階小點的,面露惶恐,官階高些的,不動聲色。

李陳常指節叩著桌面,微眯起眼。

“慌什麼,那兩父子,沒了就沒了,他們的家人還在我們手裡,量他們也不敢亂說話,再說這兩淮地界,哪個不是我們的人,他就算說了,又有什麼用?”

“但是,”宋度頓足道,“但是這兩個人本身就是個隱患,下官當時就說,應該將他們給殺了……”

“你這是在怪我嗎?”李陳常不悅道。

宋度忙道:“下官豈敢,只是上頭說欽差下江南,可都好些天了,人也不見蹤影,到底……”

“宋大人不用如此焦急。”兩淮巡鹽御史喬興祖拈著鬍鬚,緩緩道,“退一萬步說,就算那兩個人,不幸落入欽差大人手裡,但是單憑他們一面之詞,欽差大人也不可能將我們這麼多人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