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來坐坐,羅軍過幾天來北京,我想先讓他跟他媽學學,先坐店,你在酒吧是晚上上班,白天也不是沒事嗎?過來坐坐,我每個月開你5000元錢。有什麼好東西需要製作仿製品時,我也能及時找到你不是。” 客人點名要買仿製品,也不會是當場就會成交的,總要過幾天的時間,用這幾天的時間讓李暢製作一下,足夠了,李暢的複製速度快得變態。羅繼文此舉當然另有用心。 把羅軍接來之後,加上王大為,店裡就不要請服務員了,老實說,雖然擺在店裡的東西都不是值錢貨,但要是都被人掃走,損失也是很大的。到時候,讓羅軍和王大為晚上在店裡值夜,羅繼文兩口子就可以稍微輕鬆一下。 羅繼文字人肯定是要在外面飄著的,真正的大生意在店裡是等不來的。但是,自從自己把那幅古畫看走眼之後,他對自己的能力也有些懷疑,自然就更不放心老婆的眼力了。有李暢在店裡坐著,關鍵的時候掌掌眼也是好的。 雖然李暢極力否認自己的能力,羅繼文還是不相信就憑瞎蒙兩個字就能在八件古玩中發現價格最貴的贗品。 古玩店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人流不是很多,多是看看,詢價的不多,這些有僱員幫著就行了,羅繼文兩口子和李暢隨意地聊著天。 門外進來兩個男人,頭一個五十歲年紀,方頭大耳,板寸,穿著汗衫,下穿一件休閒細條紋大褲頭,手裡捏著三顆圓球,手指熟練地撥弄著,一看就是老北京人,頑主。另一個三十歲左右,西裝革履,戴一幅銀邊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很不協調地拎著一個POLO雙肩挎包。 “羅老闆。生意興隆啊!”頑主大大咧咧地說,隨意地看看牆上的掛件。 “託吳老闆的福,湊合。”羅繼文忙站起身來。 看到羅繼文旁邊還坐著一個生面孔,頑主眼光眯了一下,隨即笑道:“羅老闆有客人啊,我吳源冒失了。” “也不是外人,是我兒子的同學,剛來北京打工,今天過來看看我。” 李暢見羅繼文沒有介紹他,遂站起身走到一邊。 “羅老闆,這是我跟你提起的姚教授,姚教授,這就是鼎鼎大名的羅繼文羅老闆,京城有名的古玩收藏家和鑑賞家。” “吳老闆這不是在罵我嗎?誰敢在您面前自稱收藏家和鑑賞家啊。” “呵呵。”頑主對羅繼文的恭維也很滿意。“羅老闆,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談談?” 羅繼文把李暢接過來,名義上是認路,實際上就為了這次會面。換個地方談?換個地方李暢就進不去了,名不正言不順的。羅繼文也不想把李暢暴露出來,這是他的秘密武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暴露的。好在李暢似乎對揚名立萬的事也不大感興趣。 “這裡也沒有外人,老婆,你去把店門關了。就在這裡吧,地方換來換去的也不安全。” 吳老闆遲疑了一下,也答應了,雖然有點勉強:“那好吧。姚教授今天來就是為了那天提的那事,東西他帶來了,我近水樓臺,先看了看,東西不錯,正兒八經的定官窯。姚教授,請你拿出來讓羅老闆掌掌眼。” 姚教授從POLO挎包裡拿出一個硬紙盒,開啟紙盒,裡面胡亂賽著許多報紙,撕開報紙,捧出一個用綢布包裹著的東西,解開綢步,露出一個雞頭壺,奶玉色的茶壺上豎著一個雞頭。姚教授小心翼翼地捧起雞頭壺遞給羅繼文。 見姚教授如此謹慎,饒是見多識廣的羅繼文也搞得緊張起來。 李暢並不知道怎樣去鑑定古玩,這裡面的水太深,他一點皮毛都沒有掌握,甚至連最基本的概念都不清楚,比如說剛才吳老闆說的什麼定官窯。 但是,又是一種奇怪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面世只有三年零四個月,如果說是直覺,這種直覺也太精準了。 羅繼文彷彿有點上課的意味說道:“定窯屬宋代民窯,窯址分佈於今河北曲陽縣一帶,唐屬定州,故名定窯。創燒於唐代,鼎盛時期在北宋,至元代停止。” 李暢馬上明白了,面前的這個有著一個雞頭的茶壺是西貝貨。 羅繼文拿著一個放大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