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打掃一下。” 李暢接過掃帚呵呵一笑道:“朱珠,一起來把過道打掃一下,你在前面掃,我在後面墩。提高工作效率。” 朱珠答應一聲,接過掃帚往後面過道走去。李暢拿起墩布跟上,走了兩步。回頭對趙基說:“趙基,趕緊回學校吧,這裡就不用你打掃了,都是些粗活。” 趙基伸著脖子,越過李暢的腦袋說:“朱珠,晚上回家不安全。我用摩托車送你一段吧。” “不了,這裡還沒有打掃乾淨呢,不耽誤你了。” 趙基躊躇了一下,撿起朱珠扔在桌子上地抹布,開始擦拭桌子。 三人忙完的時候,已經凌晨二點多了。趙基出門去啟動摩托車,等著朱珠,不過半餉沒見朱珠出來,下車再次走進酒吧,卻見朱珠坐在那裡發楞。 “朱珠。還不回去嗎?”趙基往朱珠跟前湊過來。 “哦,就走。”朱珠回了一聲。卻沒有起身。 “我送你一程,有車,方便得很。”趙基把右手搭在朱珠地椅背上。 “你先走吧,我和李暢還有幾句話要說。”朱珠不自在地閃了下身說。 趙基剛舉起的頭盔又放下了,默默地站了幾秒鐘,轉身出去了。門外響起了摩托車啟動的聲音,然後就聽見摩托車漸漸遠去了。 李暢從洗手間沖洗墩布後出來,見朱珠還走坐在那裡,就催她快走。 “你送我一段好嗎?太晚了,張豔又不在。”自從張豔沒有值班後,也在朱珠住處附近租了一間地下室,不過她不是經常去住的。 “剛才趙基送你,你為什麼……”剛說到這裡,自嘲地笑笑,“走吧。” 月色如水。路上行人稀少。不時有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孩結伴走過,一個女孩已經喝醉。扒著另一個女孩的肩頭哼著歌子。過去一輛小車,經過女孩身邊地時候停了下來,答訕了幾句,唱歌的女孩喊了一句滾,尖利的嗓子在寧靜的夜空中飄到很遠的地方。 “我差點就和她們一樣了。”朱珠朝前面的女孩努了努下巴。“幸虧碰到老闆,老闆護了我很多次。上次又多虧你。” “別這麼說,都是同事,打架是男人的事,做飯是女人的事。都是革命工作,只是分工不同。能在西部牛仔打工,我覺得自己很幸運。陳哥人真的很好。” “你就這麼打工打下去嗎?我覺得你不像我們這個***裡的人,沒有憂愁,沒有煩惱,好像也不為錢財較勁,也不想刻意討好老闆,給人地感覺總像電影裡的情節,一個富家子弟,來社會地底層體驗生活。” “我看起來有這麼白痴嗎?” 朱珠噗哧笑了起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有罵你。沒想過以後怎麼辦?” “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父母也都是很平常的工薪階層。掙的工資也僅夠維持一家的溫飽,離富豪差了幾億光年地距離。我自己嘛,養活自己還是不成問題吧。至於以後,還真的沒有細想過。” “你買彩票嗎?” “從來不買。純粹是小機率事件,我想這個餡餅不會砸到我的頭上吧?” “我有時買一點,不多,幾塊錢而已。有時,真的需要一個希望支撐自己,才不會讓自己沉淪下去。” “中過獎嗎?” “五塊錢的獎中過一兩次,也很興奮。問一個很俗的問題,如果你中了五百萬,你最想做的是什麼?”朱珠問。 “最想做的事情?我改變過很多次,小時候,想做老師,覺得老師站在講臺上很威風,同學都怕老師。到高中的時候,最想做的是上大學。畢業地時候,我的成績相當不錯,後來因為某些變故,我沒有趕上高考,所以就出來打工了。現在最想做地事,還真沒有想過,也許,開一個酒吧,自己當老闆?或者把西部牛仔買下來?這個想法怎麼樣?” “買下西部牛仔用不了這麼多錢。不過,等你當老闆的時候,我可能不會給你打” “是嗎?找到更好的地方了?” “爸媽要我回去結婚,他們給我找了一個物件。” 李暢聽了朱珠的話,瞬間有一種微微的失落,隨即啞然失笑。 “姐夫是做什麼的?” “什麼姐夫姐夫的,難聽死了。我還沒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