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條路上牽手前行,走得越遠,兩人身上的傷痕卻在增加?
我糊塗了。
我真的,有些糊塗了……
我回到酒店的時候,房間裡是空的,沒有人在。
想著林清麟竟真的像我說的那樣,“不用太早回來了”——我心中五味雜陳。
在只有一個人的房間裡待著,我百無聊賴地將手機拿在手裡把玩,“玩”著“玩”著,按一個鍵,一通電話就被我“玩”了出去——
我瞪著手機,就像瞪著通話另一端的某個人。
但結束通話的按鍵,卻怎麼都下不去手。
像是矜持,更像是故意在考驗我的耐性,在機械女聲就要報出“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回應”的前一秒,某人,掐著時間點,接通了電話:“喂?”
“……是我,尉遲衛。”我知道,自己有求於人,必須先擺好低姿態。儘管我猜對方早知道是我,仍是乖乖報上了名字。
“哦,是你啊……是清麟找我有事嗎?”某人——阮漣漪,和我說話時慵懶無力的聲音,在提到林清麟的那一刻,瞬間生龍活虎起來!
我忍不住打擊她:“不是。”但這也是實話。
“哼!”表達了不滿後,阮漣漪總算肯“理”我了:“你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了?真是稀奇。”
“是……”即使是隔著電話,我仍是有些羞於啟齒。
但秉著“明人不說暗話”的精神,我開啟天窗說亮話,道:“是關於林先生,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
“哦——”阮漣漪拖長了尾音,做出高姿態:“是有事要‘請、教’我啊。”
我咬咬牙:“是,我想‘請、教’你。”
“說吧,什麼事?”她似乎滿意了。
清了清嗓子,我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你知不知道,林清麟在b市,有什麼‘老朋友’?”
“老朋友?”阮漣漪說話的分貝也提高了,“是什麼樣的老朋友?”
“我知道的話,就不用問你了。”
阮漣漪一針見血地道:“原來是不讓你介入他們之間的老朋友關係——難怪你在這緊張了。”
我恨得牙癢癢,但忍住了和她抬槓的**。
可能是滿意我“服輸”的表現,阮漣漪沒再捉弄我:“據我所知,清麟在b市是有認識的人——但要說誰算得上是‘老朋友’,我還真沒想起來……”
連阮漣漪都不知道?我讓她再好好想想。
結果,她直接回敬我一句:“清麟的‘老、朋、友’,你說我有可能忘記嗎?”
我一下子語塞。
林清麟在b市沒有老朋友?還是說,是有的,不過阮漣漪不知道罷了……
這個問題,像魚刺,哽在我的喉嚨,吞不下吐不出,又無法忽視,異常難受。
“對了,你最近身體感覺怎麼樣啊?”又恢復了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阮漣漪突然“關心”我道。
我受寵若驚,愣是憋出一句:“你問這幹嘛?”
阮漣漪頓時怒了:“我當然是擔心我的清麟啦!誰知道你有沒有傷風感冒、咳嗽痰多之類的病症,萬一傳染給我的清麟,那就太差勁了!”
“……”我真是後悔莫及,自己往槍口上撞,簡直就是找死嘛!
林清麟出現在房間門口時,我早洗好了澡,窩在被窩裡,正在一隻手拿著電視遙控器不停地轉檯,一副好像“我很忙”的樣子。另一邊廂,只拿眼睛斜看了他一眼——渾不知此時自己的模樣,像極了獨守空房的怨婦。
只一眼,我還是注意到了,林清麟的手上提著一袋什麼東西。
我不禁腹誹:莫非是那個“老朋友”送他的?
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