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針刺般劇痛。
過了一會兒,劇痛過去,腦海中散亂扭曲的畫面又消失了。少許捕捉到的片段,都是這個白金髮男人溫煦微笑和說話的情景。
對方的氣質和身上的袍子,更符合林安心目中服侍神祗的神職者的概念。
和她身上這件長袍一樣,對方身上的白袍可能也無法脫下來,否則在他們昏迷期間,那些不知他們身份的山民絕不會客氣。
林安想了一下,將留在外面的老者和阿姆達叫了進來。
阿姆達一如既往地茫然無措,而老者只往昏迷男人身上看了一眼,注意力立即回到林安身上,謙卑地深深躬身。
現在林安確定。老者的敬畏,並不來自她和昏迷者身上與眾不同的長袍,而只是她身上的這一襲長袍。
當然,兩人長袍的質地、花紋和款式等等,也的確是不同的。
林安靜默了一陣。道:“佈置一間屋子,將他安置在裡面。”
……
老者出讓了他位於村子中間的一間大木屋。
白袍男人似乎也擁有不一般的恢復力,剛被少年放在新木屋的氈毯上沒多久,林安便發覺他有醒過來的趨勢。
說不出為什麼這麼確定,林安只能將之歸咎為敏銳得詭異的感知,然後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氈毯上的人。
“醒了。”
安格斯應聲睜開了眼,灰藍的眼眸掃過周圍。聚焦到面前的人身上,好一會兒,用相同的魔族語,啞聲道:
“……這是哪裡。”
“安步奇山脈。”
安格斯的目光移到林安長袍上,“我們被山民救回來了?”
“嗯。”
“運氣不錯,這裡的山民幾乎不會離開深山。沒想到,還有人認得知道你身上長袍顏色所代表的含義。”
林安淡淡地應了一聲,“要吃東西嗎?”
腦子多出的那個空間裡有不少東西,林安在老者面前拿出過銀柄鏡,老者驚詫之後。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林安心裡有定論,從空間裡那一大堆不明事物中找出看上去最可能食用的果醬麵包和清水,放到白金髮青年面前。
青年目光在林安臉上停頓,接過麵包,就著清水進食,動作優雅。
吃完後手上連一點果醬都沒沾上,平靜地用清水漱漱口,林安給的一杯水恰好用完。
餘光把種種細節收入眼底,林安將膝上的書又翻過一頁,古怪的文字在她眼中陌生又熟悉,所有內容都看得懂,甚至有種已經讀過的熟悉感。
“你吃過了?”
“吃過了。”
青年點點頭,活動了一下手腕,“我身上的東西呢?”
“大概被他們拿走了,”林安道,“我等下叫他們拿過來。”
異色閃過,青年平靜含笑,應了一聲。
但林安沒有下一步動作,繼續平靜地翻書,直到青年注視的目光再無法忽略。
林安抬頭。
安格斯定定看著林安,微笑中微微狐疑,“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被發現了。
修長的手指在書頁上輕敲,林安目光微微閃爍。
“出了點小意外,”
她側了側頭,平靜道,“我可能失去了一些記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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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四章 懲罰
先是驚訝,而後瞭然,最後,那雙灰藍的眼眸如同湖水漣漪,漸漸平靜。
“這麼說,恐怕是穿過裂縫時透支精神力,令你的記憶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