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一陣批評教導。

“好了，爹爹放心，女兒自有分寸！”見雲茗之還打算繼續下去，芷煙不由掏掏耳朵，乾脆撲上去，環著爹爹的脖子撒嬌道。

“哼，別以為每次這招都管用，下次再敢這樣，小心我不理你。”雲茗之在芷煙的額頭輕輕地敲了兩下，無奈道，每次一碰上女兒撒嬌，所有人的怒氣都消，這個鬼靈精。

“下次不敢了，以後煙兒上哪兒都帶著爹爹，嫁人了也要爹爹陪著。”吐吐舌，芷煙心中鬆了一口氣，繼續膩歪在雲茗之身上撒嬌道。

“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害臊。”雲茗之瞪了自家女兒一眼，心中卻是比吃了蜜還甜，“這麼長時間了，他怎麼都不來看你？”

芷煙一頓，笑容斂去，換上一臉落寞，是啊，兩年了，他竟然一次都沒來過，難道他一點兒都不想自己麼？

“不知道，不來就不來，女兒這麼優秀，還愁找不到人嫁。”芷煙的語氣不由變得幽怨，她不去找他，他就不能來看她麼，一個大男人，怎麼就不會哄哄女孩子，難道真有什麼事兒耽誤了？

可是也不可能一耽誤就是兩年啊。

“哈哈，這句話我愛聽，我的寶貝女兒這麼優秀，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嗯，反正你還年輕，說不定還能找個更好的，不來最好，我還巴不得把女兒多留幾年呢。”雲茗之哈哈大笑，高興得不得了，就讓那個臭小子多吃點兒苦，他的寶貝女兒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得手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聽說爹爹已經開始煉製八品丹藥了？”芷煙精緻滑嫩的小臉泛起一絲紅暈，不由轉移話題，問道。

“我可不像煙兒那麼變態，只能從最簡單的八品駐顏丹開始煉製。”雲茗之淺笑，眼中染著促狹，小煙兒的那點兒心思又豈能逃過他的法眼，不過既然寶貝女兒不想提，他也只能打住。

“我是爹爹生的，煙兒是變態，那麼爹爹就是大變態。”

……

窩在雲茗之的懷中，兩人聊得好不愜意，雲茗之的眼中盛滿著濃濃的父愛，讓她從靈魂深處感受得到那份血的親情，這種感覺很好，如果母親還在……

睫毛微顫，清澈如水的眸子蒙上一層水霧，“爹爹和孃親是怎麼認識的？”

雲茗之抱著芷煙的雙臂一僵，臉上的笑意退去，陷入往昔的回憶之中。

都說英雄救美，那一年，是她救了我！

雲茗之喃喃地吐出一句，接著將同妻子的相識、相知、相思、相憶緩緩道來。

雲茗之的聲音很輕，面容安詳，唇角勾著淺淺的弧度，抱著芷煙，雙目透過面前的空氣看向遠方，臉上時而懷戀，時而喜悅，時而悲傷，時而痛苦……

兩個小時過去，雲茗之終於講完，從他的話中，芷煙瞭解到自己的母親是一個敢愛敢恨，優雅而又痴情的女子，為了父親，她忍受來自雲大家族的刁難，為了父親，她捨身相救，甚至毀去全身靈力，成為靈者中的“廢物”。

太多太多的心酸，太多太多的感動，雲茗之說到最後聲音哽咽，失聲痛哭，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這一刻的雲茗之脆弱得像個小孩兒，壓抑數十年的悲痛全體爆發，伏在芷煙的肩頭不停地哆嗦著。

恨啊，只恨當初太過懦弱，恨自己不夠果斷，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妻兒，不但讓妻子跟著自己受苦，還飽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壓榨，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寧願在一開始便隨妻子而去，遠遠拋開雲家，拋開這個給他了無數傷痛，讓他妻離子散的地方。

他想念妻子，無時無刻不在想，她是他心中的一塊兒肉，是自己的心臟，她走了，連帶帶走了半顆心，另外的一半在女兒身上，還好，他的女兒找到了。

雲茗之抱著芷煙的手臂收緊了幾分，彷彿溺水之人抓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