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寡人早已得知真兇是何人,只不過想給他一個機會罷了。此次機會若不再抓住,企圖謀害皇帝一罪,足以誅九族!”
齊光說完,口有些幹了。
她捧過茶杯,喝了幾口清茶潤了潤嗓子,隨後目光在眼前的數十位公子中緩緩地掃過。
依舊是沒有人應答。
齊光忽然有些佩服大理寺跟刑部審案的朝臣了。
就在此時,白晟忽然出列。
他跪下道:“陛下,白晟知道一事,不知當不當說。”
齊光聽到此話,擺擺手,道:“有話便說,寡人向來都不是拘泥之人。”說著,她又瞥了路離一眼。白晟說道:“陛下,半個月前,白晟曾見到雲臻鬼鬼祟祟地往水榭上的欄杆擦抹東西,連著好幾夜都是如此。”
雲臻大驚失色,整個人都懵了。
半晌,他才道:“你……你胡說!”
白晟低著頭,沒有看雲臻,他低聲說道:“白晟也不知雲臻擦抹的是什麼東西,但是我每次都見到雲臻是從他的廂房裡拿出去的。雲臻若當真是清白的,陛下大可派人去搜查雲臻的廂房。”
雲臻道:“我沒有!”
“真的沒有!”
“陛下若是不信我,大可讓人去搜查。”
齊光有些頭疼,她揉揉眉心,給江德忠使了個眼色。江德忠領命,立馬帶了若干侍衛前往南風軒。約摸片刻,江德忠回來。
他呈上一物。
是一個小陶罐,裡頭裝滿了蜜漿。
路離一瞧,說道:“陛下,倘若欄杆塗滿蜜漿,只需小半月,聞甜而來的蟲蟻便能咬松欄杆的接駁處。”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望向雲臻。
江德忠心中已經認定雲臻就是真兇,他道:“陛下,人證物證俱在。”
齊光望向雲臻。
她問:“雲臻,你有什麼話要說?”
雲臻咬牙道:“不是我!”
白晟輕哼一聲,說道:“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想狡辯什麼?枉費陛下待你這麼好,你卻恩將仇報。”
雲臻直勾勾地看著齊光。
“真的不是我,這個陶罐也不是我的。我不愛吃甜,倘若陛下不信,可以問一問侍候我的兩個宮娥,我從不吃甜的,只吃竹筍,其他住在南風軒的人都知道。”
話音落時,便有不少人附和。
白晟道:“你不吃甜的也不能說明什麼,興許你就是包藏禍心!”
齊光又揉揉眉心,她望了眼一直沉默不語的蘇承宇,忽道:“蘇承宇,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他道:“陛下,承宇有一事想問白晟。”
齊光道:“準了。”
蘇承宇看向白晟,問道:“白兄,你說見到雲臻鬼鬼祟祟去寒秋湖,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白晟道:“七月初六,初九,還有十二。”
“時辰呢?”
“都是酉時過後。”
“你確定?”
“自是。”
“當時只有你一個人看到?”
“是。”
蘇承宇忽然笑道:“可是七月初六,七月初九,還有七月十二,這三天酉時過後我都跟雲臻在房裡下棋,不知白兄在水榭上見到的是何人?”
白晟的臉色頓時一白。
齊光又揉了揉眉心。
路離知道齊光沒什麼耐心了,沉默已久的他終於開口道:“白晟,你便是犯人,陶罐也是你的,是你汙衊雲臻的。你可知你在塗抹蜜漿的時候,你的木牌掉到寒秋湖裡了?”
“胡說!明明是雲臻的木牌!”
路離笑道:“你怎麼知道是雲臻的木牌?”
白晟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