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有不同尋常的感情。那在下便不明白,沈將軍為何要這樣對在下,不用同樣的方式去對博帥呢?”
他試探她:“你不覺得我與他,很像嗎?”
沈青梧怔忡。
她心想她為什麼要那麼對博容?博容又不是張行簡,又不像張行簡這樣、這樣……這樣不知道讓她怎麼說。
她總是看到張行簡,就有不甘湧上心頭,非要做點什麼不可。
沈青梧評價道:“你們有時候是很像。”
張行簡目光縮一下,唇角的笑短暫涼下,但又很快恢復。
他再聽她思索著回答他另一個問題:“為什麼這麼對你……因為這麼對你……很爽啊。”
張行簡:“……?”
他咬牙笑:“看我受辱,你很爽?”
沈青梧盯著他眉目,她看出他在忍怒了。這麼玉淨花明的一張臉,此時雪白無比,眼中星光在閃。她分明覺得他此時也很好看,她就喜歡看他的情緒失控。
於是沈青梧定定看著他,非常平靜的:“嗯。”
張行簡深吸口氣,當即扭過臉,不再理會她了。
沈青梧托腮:“你生氣了?”
接下來客人來來往往期間,沈青梧如何嘗試與他搭話,他都不理不睬。沈青梧為他這副模樣困惑又興奮,她簡直忍不住想更深地逗弄他、折騰他……
不過她前幾日才發誓過最近幾天不折騰他,他下午時還幫她挽了發,幫她戴了花……沈青梧決定讓張行簡高興一些。
於是她也撇過臉,不再和他說話了。不與他說話,他就不會更不高興。
張行簡幽幽看她,最終垂下眼,自嘲一笑。
沈青梧在這邊坐了很久,院中陸續坐滿了人,那在院門口迎接客人的一對未婚夫妻終於進來,說些客套話,感謝來賓,並向眾人敬酒。
年輕貌美的秀娘吃一杯酒,就咳得滿臉緋紅。她那老實的未婚夫連忙拍她肩,幫她遞水。她嬌嬌弱弱地站在魁梧的未婚夫身邊,十分的輕柔婉約。
沈青梧耳朵尖,聽到來賓中有女子小聲嘀咕:“狐媚樣,吃盞酒都要被嗆,不就是讓男人給她拍肩嗎?”
沈青梧恍然大悟。
她側頭
看張行簡,若有所思。
沈青梧很快又被那對未婚夫妻的故事吸引——來賓中有人私下嘀咕,說這個秀娘這麼年少,才堪堪十五,就著急嫁給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太可惜了。
而秀娘那未婚夫在秀娘不咳嗽後,磕磕絆絆地拿出一個木盒,將木盒中裝著的一枚簪子遞過去:“秀、秀娘,我把家中錢都花了,給你買簪子。聽爹孃說,你想要很久了,我會、會給你買很多簪子……”
人群中傳來善意的笑。
那未婚夫漲紅著臉說完自己的話:“娘子都應該被郎君送簪子的,我家雖然窮……但沒有娘子沒有簪子的。”
秀娘怔怔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木盒,再看自己原本看不上眼的老實男人。她忍不住偏頭,看眼來賓中那鶴立雞群一樣秀雅安然的自家鄰居……
秀娘心中五味雜陳,收下了男人的簪子,得到了人群的善意起鬨。
星火下,她美麗的面孔隱隱發紅。
沈青梧盯著秀娘,她突然伸手撫摸自己髮鬢。鬢間的花還在,但這是她自己摘的。鬢間也有木簪,但這也是她自己的。
她沒有被人送過簪子。
沈青梧扭頭看旁邊的張行簡。
張行簡立即低頭喝茶,當做不知。
沈青梧卻哪裡管他,她傾身就要戳他,卻在這時,院中傳來騷亂,一隊亂七八糟的腳步聲從外而入,吵鬧聲讓秀娘等人面色煞白。
一群官吏提著刀,從外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