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才能抬得動這冰桶,那夏晴就是做得再吃力,可她一人能提得起這冰桶,本身就已經是個極大的破綻了,可她如此做的原因,又不敢要讓別人幫忙,就證明這冰桶的事應該是她一人所為,就因為是這樣,所以她才不敢假手於人,深怕自己的詭計被人識穿。當然,也有可能是她不願連累別人,因此事情都自己一力扛下。
越想周臨淵越是心裡覺得驚怒,一個這樣的丫頭留在明繡身邊,簡直是禍運連連,雖然還沒有親自抓住夏晴,認定了一切事情都是她所為的,可是這時周臨淵想起來已經覺得這丫頭其心可誅。
“那今日為什麼送冰過來的是夏晴?她不是已經被打發到二門外服侍了嗎?”
小丫頭略有些害怕的低下了頭,看得出來周臨淵強大的冷淡氣場帶給了她極大的壓力,因此身子略也有些顫抖了:
“回,回殿下,平日,午午時,太子妃午睡,都,都是這位姑娘送,送冰過來的。”
周臨淵點了點頭,好似失去了問話的興致,那丫頭既然居心叵測,這時他如果問得太多,這屋裡的丫環裡頭也不知道有沒有她同黨,就怕是傳了些風聲進她耳裡,到時候打草驚蛇,抓不出後面的主使者,對於這樣一件事情,周臨淵不認為就憑夏晴一人能做得出來,他一邊裝作不經意的指著屋角的那桶被她做過手腳的冰塊,一邊略有些憤怒的道:
“那塊冰都已經碎了,還被送過來,本宮讓人送到太子妃這裡的東西一向要求精緻,她如今還懷著身子,這碎了的冰送過來是不是存心想惹太子妃不快的?”
屋裡的一聽這話嚇了一跳,可隨即才明白過來太子今日為什麼就胡亂發這脾氣,原來是因為送過來的冰塊是碎的,這麼一想之下大家才理解過來,平日周臨淵本來就對明繡上心,一切送過來的東西確實都要求是最好的,這冰塊碎了雖然不影響降溫,可是看著就有些不妥,而且聽著也有些不吉利,因此眾人倒沒覺得大驚小怪,只是想起自己平白無故就因此被罵了一通,還嚇個半死,多少覺得有些晦氣。
“將那冰塊扔到外頭院子裡頭,屋裡已經有三桶,應該已經夠了,不過晚上讓人送冰塊過來是得要仔細看好了”
眾人憑白無故被罵了這麼一通,雖然不關自己的事,可是聽周臨淵這麼一說,還是趕緊跪下趕忙應是,心裡只將這送冰塊的夏晴,以及管理冰窖的婆子罵了個半死,這些人竟然連這樣一點小事也沒注意到,反倒使得她們被責備,雖然有人覺得這麼大塊冰扔了可惜,但這時誰也不敢出口去提醒周臨淵,或者私自拿回自己屋裡頭去,只得無奈的出列了三個小丫頭,吃力的抬著冰桶往外頭走去。
處理完了這事兒,周臨淵這才覺得松心了些,這時放心後他才感覺自己之前是有多麼的緊張,就怕察覺出這冰塊沒問題,到時就真不知道那色醉是下在什麼地方了,能找到根源就好,這兩天之內絕對要將這幕後的主使者抓出來,徹底絕了這後患。
“杜銘”
外頭有人答應了一聲,隨即從門口露出杜銘熟悉的臉龐來,看著周臨淵明顯不太好看的臉色,這個以前的護衛大哥並不敢多開口亂問,屋裡還睡著女主人,因此他們也不敢進來,這些護衛們只得站在外頭屋簷底下等著周臨淵發話,一個個的全都站得滿頭大汗。
“去將我書房的公文拿過來,今兒就在這邊做事了。”
杜銘答應了一聲,很快就領命而去,屋裡仲嬤嬤等人低垂著腦袋,一個個全跟木頭人似的,動也沒敢動一下,就像沒聽到太子的吩咐一般,很快的,杜銘就送來了很大一堆摺子似的東西,抱了滿懷都是,跑得臉上全是大汗的樣子,來到屋裡時低著頭,眼睛也不敢亂瞄,將摺子放在桌上就要退下,周臨淵卻開口:
“先等一下”他說完看了仲嬤嬤等人一眼,又望了望旁邊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