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考慮起要不換個人去江浙的念頭,葉明俊不管怎麼說也是太子妃的兄長,他這作人公公的,也不好真不給兒媳婦這麼一個面子,雖然接下來他動手處理之後明繡可能再和葉明俊無瓜葛,可是畢竟兩人血脈相連,不是表面關係撇清就能真分得清楚的。
“父皇誤會了。”明繡一聽皇帝的意思,就知道他是想歪了,以為自己不願意葉明俊去江浙一帶冒險,雖然她心裡確實是不願意的,不過葉明俊畢竟有自己的人生,自己就是再擔心,也不可能替他去做決定,如果他自己願意去江浙,那自己就是再擔心,也沒有出言反對的權利,她清楚自己如果出面說情,皇上有可能會考慮換個人選,但如此一來,心裡難免會對她和周臨淵生出隔閡,她不願意自己兄長有危險,可也並不希望因自己而給周臨淵造成困擾,因此連忙開口解釋道:
“兒臣的意思是,如果父皇擔憂江浙一帶的事情,兒臣願意替父皇分憂。”
“哦?”隆盛帝一聽她這話,知道她不是想要求自己換了葉明俊之後,心裡對她這話倒是生出了一絲興趣,雖然不認為一個小女子真能解決這樣令他也頭痛不已的大事,不過就是聽一聽也最多耽誤幾分功夫而已,至於要不要採納她的話去做,那則是自己的權利了,而自己兒子的面子則是不能不給,就是聽聽也無妨,這麼一想,隆盛帝開口鼓勵了:
“有什麼法子,你說來朕聽聽。”
明繡答應了一聲,這才挺直了背脊道:
“兒臣倒是沒什麼好的法子。”她這麼一說,隆盛帝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淡了些,以為這姑娘是沒事兒做,在耍著自己玩兒呢,接著又聽她說道:
“但是兒臣願意向皇上討個恩典,可是許兒臣在國內開些店鋪,而且只能是兒臣自己一個人能做這買賣。”換句話說,也就是獨家經營的意思,隆盛帝一聽這話,倒是對這個兒媳婦生出了幾分興趣來,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雖然麻煩了些,可是並不棘手,只是給禮部等人打聲招呼,以及頒佈一個旨令也就是了,這樣的情況在大周朝並不少見,一些是打著名號,可一些卻是暗地裡壟斷而已,就如同馮家等幾個世家門閥把持著朝內一些特有的經營門生等情況是一樣的。
“這個倒是不難,只是大周朝律,不論是宗室還是官員,直系親屬女眷等都是不能經商的。”言下之意就是,雖然皇帝陛下並不認為明繡這麼做有什麼不好的,畢竟哪個姑娘也想多些銀錢有些私房,能自己買些好吃的好喝的,平日手中有錢腰板也能挺得直一些,可是這樣的小事她竟然也求到了自己面前,不免認為她有些小題大做了。
“兒臣只是將這些當作兒臣的嫁妝而已。”明繡聽皇帝這麼說,知道他已經是有些同意了,雖然官員以及家屬有明律不能經商,可是女子打理自己的嫁妝又是另一回事了,這也算是變相的鑽了法律的一個空子,這樣的事許多官員背地裡都做著,是人人心照不宣的事情,只要沒人認真去追究,誰會管你靠不靠著這名義攏銀子的。但明繡不一樣,她要做就想做大的,而生意大了,難免引人眼紅,萬一生出什麼事端,以後就不好解決,就算她貴為太子妃,也並不是可以任性妄為的,就連周臨淵都偶爾要被御史們上摺子投訴幾次,更何況是她了?因此提前給皇帝報備,讓他老人家撐腰了,這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而作為回報,兒臣願意每年向父皇立個軍令狀,交四百萬兩銀子給父皇,雖然這些銀子不多,不過也是兒臣的一番心意,希望父皇您老人家能夠同意。”
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的隆盛帝,一下子站起了身來,旁邊黃懷也跟著瞪大了雙眼,兩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以為自己之前是幻聽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明繡,卻見她表情依舊淡然安寧,好似之前並沒有說過這樣石破天驚的話語般,隆盛帝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