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強作鎮定,可仍舊生出一股怨氣,因此話說到後頭語氣就顯得有些硬邦邦。
“令公子瞧著歲數不比本宮小,年幼無知,豈不也是在暗示說本宮了?”明繡今日原本好心過來想替人撐場子,結果莫名其妙捱了頓臭罵不說,還受了這些氣,她心裡也是有些火了,說話也毫不客氣,這話一說出口,南長候就臉色大變,身子搖晃了幾下,嘴裡連連說著不敢,明繡看著一旁還愣住沒反應過來的少年,心裡惡氣頓生,她脾氣就是再好,也沒道理被人欺負到頭上還對人家笑臉相向,更何況懷孕以來的經歷告訴她,當好人註定是被人欺負的,因此冷著臉道:
“葉公子倒是站得筆挺,見了本宮還不下跪?”她說完,臉蛋微微一轉,視線放到姜氏身上,姜氏原本以為這是自家姑奶奶,存心想要在她面前賣弄一番,又想在明繡身上討了好,在她看來她的行為不過是向自家人撒嬌,可是在外人看來,明繡如何真依了她,不跟她計較,那真是天大的面子,可此時聽起來,好像太子妃不是自家的姑奶奶,那如此一來,自己之前做的事說的話,豈不是讓人捏了把柄,就是想弄死自己,也是現成的理由了?
一想到這些,她忍不住雙腿一軟,也抱著孩子跪了下來,之前是有心作戲哭,此時卻是忍不住心裡害怕真心哭了起來。
葉世煥原本的想法同姜氏差不多,不過他心裡就沒瞧得起明繡過,一直以為她不過是一個囂張跋扈心腸狠毒的壞女人,可是隻要她是自己家庶出的女兒,自家捏緊了這個把柄,那簡直就是掐住了她的命門,要她生就得生,要她死就得死了。可如今峰迴路轉,怎麼聽著好似這太子妃就是自家的女兒了?
他心裡有些發慌,之前雖然鎮定自若敢當面這樣折辱明繡,那是因為他自以為自己是有底氣在的,可如果明繡要不是他南長候府的閨女,那麼同他家就沒半毛錢的關係,人家憑什麼聽他威脅,憑什麼聽他責罵半句話不敢吭聲了?葉世煥雙腿有些發軟,想起以前自己無人問津,京中貴族少年人人都瞧不起他,同是候門的人也可以當面奚落他,但自從傳出太子妃是他家所出的事情之後,那些人見了他態度簡直完全轉變,如今又聽明繡不承認是自己家的女兒,往後他還能和誰出去玩?那些貴族少年誰還願意同他交好?怕是又會死勁兒的將他踩在腳下瞧不起他了。
越想,葉世煥心裡越是害怕,臉色一片蒼白,強作鎮定道:
“你別唬我,你不過是我南長候府庶出的一個女兒罷了,如今當了太子妃富貴,就想不認自己孃家,我一定要把你的真面目捅出去。”說完這話,他好似找到了主心骨般,臉上慌亂的神色漸漸鎮定了下來,好似認定自己說的話是事實了般。
“嗤~”明繡冷笑了一聲,旁邊元祿聽得也恨不得給這傻子狠狠再賞他幾個耳光,瞧不清楚形勢的狗東西,太子妃明明是建安伯的妹子,之前京裡傳出那種流言之後,他們這些原本就知道這兄妹關係的人都是嚇了一跳,只是看太子夫妻都沉默沒說這個話題,大家不敢說而已,如今聽明繡親口承認了不是南長候府的女兒,元祿等人最後一絲對於南長候府的忌憚也消失了,忍不住高傲道:
“狗奴才”元祿沒等明繡開口就已經出口罵人,他之前對這葉世煥想要喚人進來打自己的行為恨極,太監本來就因為身體殘缺,性格最是古怪記恨,如今逮到了機會,哪裡肯放過這葉世煥,他這話一罵出口,南長候府在場的人都是臉色大變,南長候跪在地上,強忍住渾身的顫抖,臉色一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