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撲鼻而來,顯然是喝得醉了,之前摟著陶氏在懷不知道是他無意識為之,還是有意如此了。
想到這兒,看到他裸露出來的一方結實的肌膚,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明繡心裡的火氣還是蹭蹭直往上冒,這一邊陶氏已經瞧著不好,深怕明繡趁著太子沒醒過來之前就處決了自個兒,到時候真真是一點兒活路也沒有了,因此強忍住臉頰的疼痛以及渾身的冷軟,困難的爬起身來,看明繡腿微微動了動,深怕明繡又踹自個兒,連忙一把緊緊將她腿抱住,嘴裡哀求道:
“太子妃饒命,太子妃饒了奴婢一命。”她聲音如杜鵑啼血,微微提得大了些,床榻上的周臨淵身子動彈了幾下,明繡看著他不知何時漸漸的支著身子半坐了起來,一雙修長入鬢的眉頭緊皺著,眼裡露出駭人的殺氣,看到明繡時神情緩和,可是顯然對面前的情況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怎麼,怕本宮在太子沒醒之前處置你了?”
被人戳中了心思,陶氏目光躲閃,不由低下頭去,不敢回答,只是一頭漸漸散亂的頭髮下露出一段細長的脖脛來,引人遐想。明繡冷笑著看了她一眼,她渾身其實也癱軟,好似整個人被人將力氣抽光了般,陶氏這般緊抱著她的腿,也許身後薛嬤嬤等人被這變故驚到,竟一時間沒發現她的窘況過來將陶氏拉來。
明繡冷冷看著地上跪的陶氏,又看了一旁半曲著胳膊支了小半個身子,顯然有些摸不清頭腦的周臨淵,趁他沒開口喊自己之前,硬聲道:
“太子殿下既然醒了,那這陶氏您瞧著如何處置吧”
周臨淵眉頭微皺,對眼前情景還有些不明白,他的記憶力停在那些來慶賀的宗親貴人們回去時,他正自在涼閣歇著,想散些酒去再回房,以免將明繡燻著間,陶氏突然進來了,說了兒子的事情,他一時間緊張,接下來好似不知不覺就酒意上湧了,等剛剛醒過來時,明繡已經在這涼閣裡頭。
就算沒瞧見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以周臨淵的心思,哪裡還猜不出來,手掌不由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心裡湧起一股戾氣,恨不能立馬就將這陶氏一腳踢死,不過相比起這陶氏來,明繡的情形則是令他擔憂,妻子目光中含著冷淡之意,這種冷淡比起以往二人鬧彆扭時更甚。
他心裡一驚,連忙就滑下床來,剛想往明繡走去,腰間帶子就鬆垮垮的掉到了地上,原來早就被人解了開來,明繡心裡更是一怒,故意別開了臉去不看他:
“太子殿下請多注意才是。”她聲音冷淡了些,變得生疏而客套:“就算太子殿下喜歡這陶氏,可她畢竟是殘花敗柳之身,又不是乾淨人家的女兒,不如妾替您物色幾個容貌俊美,身子清白的女子納了吧。”
一聽這話,陶氏不由大驚,聽出明繡話裡有想不想將她順勢送給太子的意思,只覺得嚇得魂飛天外,她出了這樣的醜事,如果不能如願被太子納成女人,那麼皇家出了這樣的醜事,只能用掩飾的手段,到時一來,要抹殺自己這麼一個無足輕重的奶孃,那是多麼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這太子妃葉氏真真狡猾,雖然她知道要太子妃往自己丈夫身邊送人有些困難,可是好歹太子乃一國儲君,明繡不過出身貧寒而已,怎麼不想著討自己丈夫歡心,順水推舟就答應了下來?
原本陶氏心裡打著這樣的主意,可沒料到明繡這般老謀深算,一邊止了她的退路,一邊又為了不使太子厭棄她,反倒是提出了要替他納美妾的意思,陶氏自己知道自己的斤兩,她也就仗著是周瑞寧的奶孃,才得周臨淵夫婦看重了些,除此之外,她用什麼同那些年輕身子乾淨的姑娘相比?
“繡兒,你聽我說……”周臨淵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明繡用這麼冷淡的表情說要送自己女人的話,就是兩夫妻鬧彆扭再互相不理睬的那時,她也從沒講過這樣的話,顯然此時她真是氣得狠了,周臨淵心裡有些發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