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的猜測沒猜錯,周臨淵接著果然說起了這兩者之間的關聯來:
“賭館生意好,如今更是用日進斗金也不能形容其盛況。”這樣的情景就算是他不說,明繡自個兒也能猜得到,別看這一張彩票不過是幾文錢,中了大獎卻可兌得五百兩之多,可是須知道,五百兩不是那麼容易中的,大周朝佔地遼闊,每個縣裡都設了這麼一個賭館的話,每人買上一張,這筆數目也不是個小數目了,以隆盛帝之前‘貧困’的程度來看,這財富對他來說無異於喜從天降。
“父皇原本心裡對你是極之滿意的,就因了這賭館的原因,你替他解決了困擾多年的心腹大患,甚至這項財路還可以使大周朝的財政更加寬鬆,他的許多原本設想而不能實現的事情,都不再只是誇誇其談,就算是看在這賭館上頭,你對周家的助力,那也是難以表達的,所以二皇子的事情,父皇就算明知道,他也不會再追究。”
這些日子以來,明繡成日為了二皇子的死有些擔憂不已,深怕自己知道這樣的事情,隆盛帝不會放過自己,此時聽周臨淵一說,知道自己這陣子的不安其實他都明白,眼眶不由一熱,也忘了兩人之前的嘔氣,趴在他懷裡輕輕抽泣了起來,這種不知生命何時到盡頭,提心吊膽頭上懸著一把刀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她熬了這麼長時間,今日時周臨淵才肯定告訴她,隆盛帝不會因此追究,雖然以前他也這麼保證過,可是從沒有現在這樣一刻讓明繡打從心裡真正相信隆盛帝並不會再為難追究自己。
周臨淵的手輕輕在妻子背脊上拍著,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明繡流過一陣淚,才覺得這陣子壓在自己心上如同一塊大石那麼沉重的壓力一下子消去了大半,整個人變得輕鬆了起來,想起自己之前如小孩子一般的模樣,有些不好意思,舉手擦了擦眼睛,這才有些撒嬌似的問道:
“剛剛還說到於舒豔的事情呢,她是怎麼和賭館扯上了關係?”
看她神情間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鬱郁不歡的樣子,周臨淵心裡鬆了口氣,忍不住捏了捏她微有些發紅的鼻尖,親暱的湊了臉過去磨蹭了兩下,這才開口道:
“那於舒豔和南長候家的小兒子之間婚事不順的原因,估計打擊過大了,跳出來胡言亂語,說這賭館並不是你發明的,你抄襲別人誰的。”周臨淵眼睛裡的鄙視藏也藏不住,一股幽冷的殺意始終盤旋在眼底,濃得化不開去,有些厭惡的道:
“也不知這人是不是真得了瘋人症,這樣一番胡言亂語之後,接著又東拼西湊,又攛掇著南長候小兒子想方兒拿了不少銀子出來,自個兒也在京裡你開賭館的那地方隔壁開了個名叫什麼福彩的鋪子,賣叫一種刮刮樂的東西和同賭館店鋪裡相似的彩票。”
一聽到這話,明繡的嘴角狠狠抽了幾下,不由感嘆這於舒果然是瘋得厲害,原本對於她穿越同行的身份,自個兒還只是猜測,並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可是此時刮刮樂都出來了,一切就再無庸置疑,只是她做這事兒,明顯是無異於從虎口奪食,甚至隆盛帝要比那真正的老虎危險得多,只要他一聲令下,於舒豔連個逃命的機會也沒有,還會危害到自己的家人。做事情之前沒考慮過後果,於光左為人雖然不怎麼樣,可是想來對自己女兒應該是很疼寵才對,不然也不會因為女兒和別人之間的小小矛盾,就會膽大包天去謀算應考學子,不管他如何的壞,可是對自己的兒女總歸是一片疼愛之心,於舒豔享受著父母家人的關愛,做事卻是不顧及旁人,這樣的一個人,難怪她最後倒黴成這樣,就算是穿越女,也混了個不盡人意,並沒有如她想像中的那般風聲水起。
“百姓不管這其中的事情,只管哪裡有利益就嚮往趨之,於舒豔的鋪子開張了兩個月,生意還不錯。”她的生意不錯,隆盛帝的生意自然是大受打擊,明繡啼笑皆非,忍不住感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