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後,這才發現其實自己並不是不在意,只是太過在意了,有些話說不出口而已。兩人成親這麼幾年,兒子都滿地跑了,夫妻間的一點小隔閡才真正完全消除。
袁林道的死沒幾天,葉明俊在軍隊的幫助下,很輕易的就將江浙收歸回大周版圖裡,更值得令隆盛帝歡喜的是,於舒豔的功勞不止是在袁林道父子倆上頭,而且海上的流寇中,許多跟袁林道勾結的高層,大多都一樣是染上了同樣的花柳病,這個訊息令隆盛帝欣喜異常,簡直是兵不血刃就能拿下讓自己頭疼已久的匪患,沒想到之前的臨時決定,竟然會給自己帶來這樣大的好處
不管一開始隆盛帝派出於舒豔的初衷是什麼,不過此時於舒豔誤打誤撞替隆盛帝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再加上身死孽消,皇帝陛下也沒什麼理由再同於家計較,問過兒子知道明繡不再介意之後,也就消了之前對於家下旨兩代人不得入朝為官的話,於光左雖然沒能官復原職,可也憑著自己岳家的關係,在京裡謀了個不大不小的職位,相比起以前,那自然是天差地別了,於家的歡喜那自是不用再說。
等到江浙完全平定下來之後,隆盛帝一道聖旨召了早已經派往江浙兩年的葉明俊回京,又另派了官員去江浙任職,隨行自己心腹監軍兩人之後,對於江浙的心病,才算徹底的好了起來。
葉明俊六月初時從江浙起程,這一路行來人數龐大,再加上走的又不是水路,因此用的時間多了一些,約摸到京城時都是七月中旬了,京裡好似一時間平靜了下來,周臨淵在守著明繡大半年之後,被再也無法忍耐自己兒子玩物喪志的隆盛帝給召了回去,太子府裡又只有明繡一個人,幸虧葉明俊要回來的訊息足夠令她興奮,不然兒子丈夫都被隆盛帝搶了去,也夠她鬱悶的了。
一大清早的進宮裡向皇后請了安,陪著自己婆婆說了一會兒話,還不到用午膳時間,養心殿那邊有個姑姑過來傳話,說是隆盛帝召太子妃過去一趟,皇后不明所以,反正以前因為賭館的事情,隆盛帝也召明繡過去說過話,因此並沒放在心上,只是笑著囑咐:
“去養心殿那邊和皇上說過話,午膳時記得過來陪本官用膳啊。”
明繡笑著點了點頭,只是心裡有些沉重,預感到隆盛帝這次找她談的話不會太輕鬆,於舒豔之前在於家那番話,想來是被隆盛帝知道了,只是他忍了這麼多才找自己,中間不知道經過了什麼樣的考量。明繡一路坐著步輦,臉色雖然平淡,不過眼睛深處卻是隱藏著一絲憂鬱,等太監們抬著步輦到了養心殿前頭時,黃懷早已經等在了門口,看到明繡時,他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笑意,上前請安道:
“奴婢叩太子妃安。”他身子半跪,還沒等真正跪到地上,明繡就已經伸手虛扶住了他,黃懷雖然不過是一個太監,可他卻是常年跟在隆盛帝身邊的心腹大太監,在這宮中比起許多宮妃都有面子得多,再加上平日明繡與他相處得也算好,打過幾回交道,這人雖然狡猾得跟狐狸似的,不過對她還算厚道,因此衝他笑了笑:
“黃公公多禮了,還勞你在此等候,父皇用過午膳了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提步往殿裡走去,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反正該來的總歸是躲不過,怕也沒用,她也沒拿出荷包給黃懷打賞,到了他這樣的地位又是常年跟在隆盛帝身邊,什麼樣的好東西沒瞧過,又哪裡會要她的一些銀花生,如果她真拿出了這些東西,反倒是會落了下乘,她走在前對,黃懷緊跟在她身後不遠處,極有分寸的回答道:
“奴婢能等著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