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剛才心裡在想著什麼不堪的念頭,那火氣怎麼也壓不下來,沒想到明繡將他想得這般低下,只是他也不願對她隨便發脾氣,乾脆轉了身不看她。
明繡見他轉過身子走在前頭,這才緩過了神來,雖然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許久沒被他這麼喝斥過,面上也有些掛不住,因此呆愣在原地半晌。
“還不快走?”周臨淵轉過頭見她還在原地磨蹭,不由的皺著眉頭又說了一句,見她也是滿臉倔強的樣子,心裡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受了冤枉的人是他,怎麼這個始作俑者卻一副比他還要委屈的表情?
只是心裡不知怎麼的又軟了下來,轉身拉了她的走一把拖進屋裡頭。
兩人剛進屋裡,陳大娘的兒媳婦也從陽臺上頭牽著裙襬走了下來,見著二人從外頭進屋,也是愣了一下,臉上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見陳漢武招呼自己,也就小步走了過去坐在他身旁,只是眼光卻還盯著明繡二人拉在一起的手掌。
明繡心裡有些莫名其妙,她心裡一向將自己當作大人慣了,被周臨淵牽著也好似大人牽著小朋友一般,從未往其它地方想去,大家心目中也只是當他們兩個是比較要好的孩子,哪裡會想歪,因此對這情況也視而不見。
只是明繡卻將陳漢武的妻子放在心裡,總覺得這女人有些奇奇怪怪的,忍不住又看了周臨淵一眼,這少年就是從側面看也是美得驚人,她平常天天相處,只將他當作調皮搗蛋的孩子對待,沒想到現在連這已經成婚的婦人也是對他痴迷有加。
陳漢武兄弟一向粗枝大葉慣了,哪裡會感覺到這其中詭異的情況,陳大娘老實本份一輩子,打死也不會往這邊去想,只有明繡上輩子在現代時聽過的事情太多,因此注意到陳漢武媳婦的異狀,心裡暗自有些憂愁。
幾人午飯吃完後,陳漢武兄弟收拾著工具,招呼陳大娘和媳婦兒回家了。李木匠也沒有留下來,這些日子明繡家裡的傢俱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正好同陳大娘幾人順路,也準備帶著兩個徒弟回去。
明繡挽留了一會,見他們都堅持要走,於是便拿了兩個乾淨的小藍子,到陽臺摘了滿滿兩藍子葡萄下來,一人遞了一藍。
這葡萄雖然有,可也算是稀罕物。陳大娘推辭著不要,李大爺則沒有客氣,知道這葡萄明繡幾人是吃不完的,因此直接收了起來,也一邊勸著陳大娘:
“你也收下吧,不然這丫頭可要不高興了。”
明繡在一旁也跟著點頭,見陳大娘有些猶豫的收下葡萄,這才笑眯眯的和哥哥一起送了他們出門。
等到鄭老道和周臨淵二人將飯吃完後,她才把被關得有些鬱悶的小黃從狗窩裡頭放了出來,倒了些飯菜給它,好好的哄了它一會才離開。
周臨淵知道最近事情也多,因此一下午的時間也不練武了,和大家一起每人提了個籮筐在手上,又從鑽進廚房裡的雜物房裡頭,拿了好幾頂草帽出來,自己率先戴上一頂,又遞了個給明繡之後,才分別拿給葉明俊和鄭老道二人。
因為正當中午,太陽又大,明繡害怕大家中暑,因此摘一會兒,休息一會。就是這樣,幾人也是做得口乾舌燥,明繡想起以前喝過的酸梅湯,又想起前世喝過的各種冷飲來,不由得萬分懷念起冰塊來。
這個夏天沒有風扇冷氣、冰塊等物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明繡見大家都是滿頭大汗的樣子,趕緊下樓用蔗糖化了些甜水,又稍稍放了些鹽在裡頭攪了攪,這才將桶提上了陽臺,大家不由自主的停下動作,過來喝了一口水,才覺得心裡舒適許多。
要不是葡萄架下還有這麼一絲陰涼之處可以歇息一會兒,怕是幾個年輕人都會趴在地上口吐白沫了。鄭老道武功不說已經登峰造極,可是江湖上還是少有對手的,沒想到摘這麼一會兒葡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