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珏,是你嗎?你只願這樣默默地,在我身後,注視我的背影嗎?我們究竟何時,才能彼此面對?
從樹林而來的風分外清涼,吹散了我的煩惱,也希望能給他帶來寧靜。
第二天,鳳目關來了一個使者。遞上了肖靜願意來赴宴的書信。使節遞完書信說要方便一下,說是方便,我們都知道,她是藉機刺探軍情,估計還想找到我們放糧草的位置。
行軍打仗,糧草先行,刺探軍情都會刺探對方的糧草,因為偷襲糧草是常用的招數。說得好聽點,叫做兵法,其實就是燒了你的糧食,看你能堅持多久。
可是,她沒想到我當初紮營是按一個迷宮扎的,所以她沒繞多久就迷路了,而且她本就是窺探,不敢走遠,於是她連糧草的影都沒看到,就被蒲玉的兵送出了軍營。
我藉機讓無雙跟著她,看她回去如何彙報。順便看看肖靜的糧草放哪裡。
幾個時辰之後,豔無雙回來了,身上還抗著一個人,是一個女兵,似是被點了穴,一動不動,一聲不吭。他抗著女兵直接進入我的營帳,那女兵一見我就大吃一驚,別說她,我和殤塵也大吃一驚,因為自始至終,我們都未曾露面,突然面對女兵,自然有些吃驚。
“這是怎麼回事?”我問無雙,他一個人進出鳳目關就已經很危險,居然還抗了一個人回來。
無雙臉上有點尷尬:“不小心被發現了,菊娘您也知道,我不殺生,但又不能壞了菊娘大計,所以……只有抗回來了。。。”
“還有沒有別人發現?”殤塵追問。
無雙立刻扔下女兵擺手:“沒了沒了。”
聽罷我們放了心。
無雙問這女兵怎麼辦,殤塵說留著,有用。他又追問了一句這女兵是做什麼的。無雙回答是看糧草的,立時,我和殤塵相視一笑。
然後,無雙開始彙報那使者回去後的彙報。果如我們所料,因為探子失敗而歸,肖靜讓她的親信作為使者,可以進入我們大營的內部。
原本她的任務是找到糧草和中軍大帳,畫出軍營排列草圖,可惜,她迷路了。她彙報說:我軍營帳分佈很有蹊蹺,使她迷路。肖靜聽罷,愁眉深鎖,幾乎所有的將士都勸她不要赴宴。
我立刻問無雙肖靜最後的決定。無雙說,肖靜決定赴宴。並且,如期赴宴,就是明天
於是,我和殤塵笑了,自負的人,膽子都很大。
明天,勝敗就是明天。
我從未像今夜這般緊張,自從我被肖靜逐出女兒國,都未曾像現在這般激動,忐忑,緊張,急躁,興奮。許多情緒交織在了一起,讓我無法入眠。在床上輾轉反側,聽著外面士兵巡邏時整齊的腳步聲,那“啪啪啪啪”地腳步聲和我的心跳變得同步。
“怎麼,睡不著?”殤塵關切地問我,羽熙不在的這幾天,晚上都是他陪護在旁,我睡在臥榻上,他睡在地上的牛皮席上。行軍打仗,哪來的床?我這張臥榻,還是寒珏的。
外面閃耀的火光透入帳篷,微微驅散帳內的黑暗。我起身坐起,他也起身,在給我披上外衣後,說:“我去給你倒杯水來。”
點點頭,靜靜坐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摸上肚子,寶寶似是感覺到了我的撫觸,重重地踢在我手掌放落的地方,它也興奮了?
“怎麼,寶寶又踢你了?”殤塵手拿水杯回到我的身邊,我摸摸肚皮笑著,他將水杯放入我的手中,然後坐在我身邊用洛雲清教他的手勢輕輕撫觸:“寶寶,是不是不開心啊,孃親不乖乖睡覺,害得你也沒覺覺睡啊。”
寶貝又是一通拳頭回應,我微微呼痛:“哎喲,好了好了,我這就睡。”
似是聽懂了我的話,小寶寶變得安靜,我喝下水,愛撫小寶貝:“一點也不像雪銘,這麼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