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面上空的時候，突然變得如同一葉飛舟大小。

畫面中本是碧青色的海水。

突然畫面中海水顏色變深。接著畫面中風起雲湧，海浪湧起，電閃雷鳴。

結果，實際中，海面也開始突然波動起來。

變得如畫面中一般波濤起伏。

蕭壁玉大駭。

莫非，嚴清默領悟的不是空間之力？

而是海之法則？

☆、083　滄海卷

嚴清默微笑著睜開眼。

海面轉瞬間平靜了下來。

水很藍，清澈得如同上好的碧藍色玉石。

海水輕輕拍打著海岸。浪潮捲起，又慢慢退下。

她直起身突然將鞋襪褪下，在海岸邊的細沙灘上歡快地跑了起來。

陽光正好。

波光粼粼的水面，碧幽色的海水。

海水沒過嚴清默的腳丫。隨後，溫柔地輕吻過她的腳丫後，又離去。

迴圈往復。

生命無常。

曾有一位凡人界的智者說過，“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驚濤拍岸。

水滴石穿。

滄海桑田。

嚴清默彷彿懂了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懂。

空間法則似水流，但並不完全像。

空間之力彷彿無處不在。但它並沒有太多的流動感。

有存在，才有流動。

空間之力，彷彿沒有存在感。

它不是一種具體的東西。

它一種位置。

你在這裡。

我在那裡。

隔著遠山或是海洋，亦或是樓塔。

但無論隔著什麼。你和我的位置就在那裡。

不會因為遠山和海洋，或是樓塔的變化，你我的位置就發生了任何變化。

嚴清默心中一動。

突然，她嗖地一聲，直接立於半空中。

不是懸浮術，不是飛行術。

而是空間之力。

我就在這裡。不是別處。這裡就是我的位置。

這樣的感覺。

像風像雨，像塵埃像水流，像暮靄……

卻又都不像。

嚴清默雙腿盤坐。左手在上，上下翻飛，掐了一個玄妙無比的法訣。

右手置於丹田之處。

突然，那漂浮於海面上空的滄海圖嗖地一下，隨著那手訣，不斷縮小，並直接飛到了嚴清默的小腹處。

又一下子隱沒於了她的丹田之中。

突然間，天地間開始電閃雷鳴。

蕭壁玉瞪大了雙眼。

嚴清默竟然要築基了！

怎麼會這樣？

他以為那因緣果至多隻能讓嚴清默提升到煉氣期大圓滿的……

因緣果並不能補充靈力。

只是讓人多理解空間的一些法則。

而嚴清默的悟性，顯然比他想象的要高……

正在蕭壁玉胡思亂想些什麼的時候，嚴清默已經要渡劫了。

本來從煉氣期到築基期，雷劫並不嚴重。

失敗了，最多是境界回退。

那還是因為自身蓄有的靈力不夠造成的。

所以服用築基丹很有效——一則可以洗精伐髓；二則補充大量靈氣；三則幫助將體內靈氣由汽化轉為液化。

嚴清默並沒有服用什麼築基丹。

而那天空中此刻完全昏暗了起來。大海波濤洶湧，黑壓壓的雲層壓的極低，幾乎要碰到海面一般。

嚴清默在半空中閉眼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