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鬼道:“他一直留著淵龍,原來還藏了這一手。只是,烈寒與玄方怎能犯這種低階錯誤?”滄海嵐道:“我仔細看了那兩段影片,第一段是最近錄下來的。第二段的地點環境非常模糊,搞不好那都不是在裁決所裡。”
雷鬼一驚,道:“什麼意思?”滄海嵐道:“您仔細想,上次沈煉帶著玄方與烈寒去了議會。後來沈煉死了,華天荒也被重傷了。唯獨玄方與烈寒活著回去了……”
雷鬼忍不住道:“這事兒,細思極恐啊!也就是說,在當時大戰未起,在見到華天荒後,宗寒就已經料到華天荒會來這一手,然後『逼』迫玄方與烈寒說下了剛才那段話。詭異的是,這段話和第一段影片居然一點都不違和。和華天荒最近的宣告也是相合的……”
滄海嵐苦笑,道:“我現在覺得,什麼事情發生在宗寒身上,似乎都不足為奇了。”雷鬼道:“但是如今,他釋出宣告說要退出學院和星域,這你怎麼看?”
滄海嵐道:“我原本是想著他在以退為進,但這似乎手段也不高明,事後容易被人詬病。所以,他到底在想什麼,我也猜不出來。”
天幕之中,生命之城裡,葉東皇震怒無比。
不止是葉東皇震怒,其他的裁決所高層也是怒不可遏。
大好局面啊!
就這麼被毀了。
葉東皇將玄方與烈寒痛斥了一頓,玄方與烈寒連連呼冤,隨後又要求將錄影片的人給找出來。這個人才是罪魁禍首。
玄方和烈寒的對話,從本質上來說,並無多大的『毛』病。
眾裁決所的人中,很多也是如此想法。
不同的是,玄方和烈寒說了出來,更想不到的是,事情暴了出來。
玄方和烈寒想活著的話,自然不會實話實說。
因為這段影片是在當初的永恆之城裡被陳揚脅迫著拍下來的。
至於地點,陳揚模仿了天幕中的環境。
所以,光從影片上來看,是絕對無法判斷出玄方和烈寒不在天幕之中的。
葉東皇與華天荒感到無比的痛苦,私底下里談話。
華天荒道:“我記得上次玄方與烈寒已經處於劣勢,若無意外,他們斷無可能逃走的。當時我就有很深的懷疑,只是一直不好說出來。”
葉東皇道:“不止是老前輩您懷疑,我也懷疑過。他們說是趁『亂』逃出來的,我總不能因為他們逃出來了,對他們責罰。再加上時局一直很『亂』,宗寒的攻擊來的太快,這個事情耽擱了下來。等到大戰過後,我們都有生死相依的情分,就將這份疑慮給打消了。如今看來,還是我的失策啊!”
“可惜啊可惜,這次宗寒本來已經無解了。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功虧一簣!”華天荒道。
葉東皇道:“玄方與烈寒的事情,我們要徹底追查,對他們進行宙力上的審查。那影片發出很是可疑,追根溯源,總能讓他們無話可說。”
華天荒道:“最好還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們就算真的已經背叛了裁決所,但那肯定是被魔星所迫。”葉東皇道:“這倒是!”頓了頓,道:“魔星發出話來,說要退出原始學院和星域,您怎麼看?”
華天荒道:“他若真的退出,那倒是我冤枉了他。只是,怎麼看他都不可能真的會退出。但以退為進的把戲,做多了也不好看。如今雖然萬眾請願讓他留下,可是他若真留下了,也會有陰謀論來針對他。所以,我斷定他會真的走。也許走個三年五載再回來,帶來一些新的學說等等。到時候,人們淡忘了今日的懷疑,卻記得他當年走的決絕。這盤棋,就又下活了。”
葉東皇道:“三五年的時間,可以是一瞬間,也可以是滄海桑田。三五年後,若他根基都已被我們連根拔起,他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