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臣瘋狂的砍殺趙家二少,直至斬為肉泥,才消了心頭火氣。
他雙眼通紅,面色猙獰抬起頭來,就看向四方。
嚇得眾百姓連連後退。
驚懼不已。
全都心中暗道這人已經瘋了,不但與採花殺人兇手同流合汙,事後更是互相攻訐,狗咬狗一嘴毛。
若非他們自曝,所有人還都矇在鼓裡。
遠處茶樓裡靜靜看戲的縣尉陳子安,叭嘰就捏壞了手裡的茶杯。
心中直叫日了狗。
他一直端坐釣魚臺,只要巴陵縣內的事情不鬧得太過火,不捅到上面去,他心裡就有把握,把事情壓下去。
至於是不是找到真兇,是不是能平息民怨。
其實,一點都不要緊。
在這一畝三分地上。縣令治政,自己統兵,兩人之間有著默契。對外言說,也是巴陵政通人和,百姓安樂。
其他的事情,真的不算太過重要。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就是普通的一件兇殺案,竟然就鬧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趙家二少爺殺不殺得?當然殺得。
但是,卻不能是官府的人來親自斬殺……
更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生生的虐殺至死。
這還怎麼收場?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總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巴啊。
就算能讓百姓不說實話,趙家呢?
他們汙了名聲,還死了人,一腔怨氣無處發洩,怎麼可能不尋官府晦氣。
這些豪門世家,一向是囂橫習慣了,可不會在意到底是誰有錯在先,也不會顧忌太多後果。
聽說,就連長安城的皇帝陛下,也對某些世家沒有辦法,對於他們做下的一些事情,只能睜隻眼閉隻眼。
他們又哪是好糊弄的?
還沒等陳子安想出善後的法子來,天空突然就陰沉下來,西北方向,一朵烏雲遮天蔽日,更有狂風撲面,呼嘯捲來。
“麻煩大了。”
陳子安更是頭痛三分。
狂風中透出來的腥臭血腥味道。讓人心煩欲嘔,這一下,就算是再沒見識的人,也知道來的是什麼東西。
“妖怪啊!”
一聲尖叫響起,四周百姓瘋狂四散奔逃。
一邊逃一邊哭著喊著,回頭張望。
“周虎臣,你竟敢殺我師弟,真是罪該萬死。”
那團陰雲呼嘯著就到了近前。
此時已能看清來的是什麼傢伙。
只見一條數十丈長,水桶般粗細的碧鱗大蟒盤旋遊走著,貼地飛行,身上煞氣如煙,吐氣開聲,震得空氣震盪轟鳴。
大蟒眼如燈籠,碧光閃閃,死死盯著周虎臣,蛇尾撲擊,房屋倒塌,蛇信探出,一口就吞了過來,擋在周虎臣身前的幾位親信捕快,被蛇信煞氣掃過,立即化為膿血。
首當其衝的周虎臣,此時已經清醒過來。
心中狂烈怒氣消失無蹤,看看手中的刀,再看看被斬成肉醬的趙元通,嘴裡一陣發苦。…。。
!‘我這是魔症了嗎?為何要殺了趙元通,還說了那麼多話。’
看著氣勢洶洶殺將過來的大蟒,他反應也快,心念極轉,已經明白了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他猛然縱躍飛奔閃過,發聲大喊:“是張百齡,是他搞的鬼……是他抓的二少爺,暗中下手啊……”
周捕頭指著張坤先前站立的方向,只是喊了兩句話,就喊不下去了。
先前站在自己面前的張坤,哪裡還找得到?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四周百姓瘋狂奔逃著,也看不清誰是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