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投入感情的幾個人之一。對於陳大光的感情,東霸天這半個精神病,還是很看重的。但陳大光今天就這麼不給面子走了,以東霸天的性格,也不可能去主動找陳大光道歉去。
這邊東霸天亂撒氣踹了胡司令的時候,火氣更大的陳大光也沒閒著。
陳大光是騎腳踏車走的,由於他跟蔫土匪和那兩個女人是前後腳,所以他不到三分鐘就追上了推著腳踏車跟著兩個女人走的蔫土匪。
陳大光這正在氣頭上的莽漢蹬著腳踏車超過了這三個人才想起了這三個人就是蔫土匪他們三個。想到這,陳大光猛的一掐車閘,腿支在了地上。回頭一看,蔫土匪正瞪著那雙小母狗眼盯著他看呢!
蔫土匪這小母狗的眼神,一看就不是好眼神。他也不可能是好眼神兒,昨天剛在解放公園倆人對掐差點兒沒掐死,能是好眼神嗎?
“我操!你看我幹啥?”
“……”蔫土匪不說話,繼續瞪著小母狗眼盯著陳大光看。
“我讓你看!”陳大光摔下車子,轉身就朝蔫土匪走了過去。
蔫土匪毫無懼色,推著腳踏車繼續瞪著陳大光,眼神可堅定了。
陳大光掐住了蔫土匪的脖子:“你看啥?!”
“……”蔫土匪不說話、不還手,臉上就寫著倆字:不服。
“咣噹”一聲巨響,蔫土匪連人帶腳踏車都被陳大光推倒了。
“看!看!我讓你看!再看我整死你!”
話說完,陳大光扶起自己的腳踏車,怒氣衝衝的蹬上車就走了。留下了跌坐在地上但仍瞪著他的蔫土匪。
在這個大年三十晚上,貌似本書中的人物就沒一個開心的。外面的鞭炮響個不停,這些人卻都是越聽越煩躁。
劉海柱不開心,腦袋被張浩然鑿了個窟窿的劉海柱不但要承受肉體的痛苦,還要接受周萌肯定會離開他的事實。過年了劉海柱也不敢回家,回家還要挨他爸爸一頓毒打,現在劉海柱哪兒還經得起他爸爸那一通虎虎生風的二槓子啊!連走路都費事,更別說閃轉騰挪了。
李燦然不開心,因為他還在病床上躺著。醫生都說了:沒個百八十天,別想出門做事兒。李燦然可以接受挨東霸天一刀,也能接受被東霸天毒打一頓。但是他絕對不能接受被東霸天把褲衩子都扒了塞到冰窟窿裡的羞辱。只要他能下地,他一定玩命幹殘東霸天,他等著呢。
東霸天也沒心情再吟詩了,他春節只能睡在楊五家。他頭疼,睡不著,困急了想睡會,剛一睡下就疼醒,再加上跟了他二十幾年的陳大光離他而去,東霸天心情極度躁怒。
盧鬆不開心,頭蓋骨被人乾裂了,過春節只能在醫院躺著。而且,自己還搭出了五百塊錢才辦成了答應親戚的事兒。以後,再見到人家東霸天就得矮上三分,氣啊!
郝土匪不開心,左胳膊折了,左手腕也折了,雖然幸好腿沒折,但是走路也是一瘸一拐。他和盧松一個病房,倆人在病房裡過年,在病房裡吃餃子。郝土匪惦記倆人。不,一人一狗。誰也不知道劉海柱消失了去哪兒了,是生是死也不打個招呼。還有那大黃狗,兩三天沒人餵了,也不知道餓死了沒。
蔫土匪不開心,別人過年他磨刀,他又拽出了那塊磨刀石,潑上點水就“刺啦刺啦”的開始磨刀。辛棄疾醉裡挑燈看劍,蔫土匪夜裡挑燈看刀。大過年的,蔫土匪那雙小母狗眼在電燈下盯著磨得跟紙片兒那麼薄的刀刃,糝人不?
癩土匪不開心,自己大庭廣眾之下耍賴耍了半個小時弄來的一瓶茅臺,被盧松說句話就要去了。當時覺得沒什麼,現在想想真後悔,這大過年的,連瓶好酒都沒有。
陳大光不開心,自己從小跟東霸天一起混,當東霸天任人欺凌的時候身邊就一個人就是自己。現在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