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就打我吧,你打我我也不同意你跟白鴿結婚。”
“咣”,又是一腳,這一腳更狠,馮朦朧躺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滾!”東霸天吼了一聲,關上了門房的破木頭門。
“哥……”
“滾!”
外面沒動靜了,看樣子馮朦朧是走了。
陳白鴿抱著東霸天哭,東霸天也哭了。從小到大,他就沒動過弟弟一指頭。
倆人抱著哭了多久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別人結婚都是喜事,都樂呵。
外面門又響了,“咣、咣、咣。”
“誰呀?!”
“我呀,二子。”
東霸天暴怒,蹦下了炕,陳白鴿拽都拽不住。東霸天拉開門,看都沒看就又是一腳,馮朦朧又被踹飛了。
“滾!!!”
月光下,躺在地上的馮朦朧揚了揚手中的一個褥子,說:“哥,你們這炕沒法生火,我怕嫂子著涼,我給嫂子把咱們家羊毛褥子送來了。”
東霸天一回頭,陳白鴿哭得更厲害了。
第二十四節、靈芝
再怎麼說,馮朦朧也是東霸天的親弟弟,共患難的親弟弟。再怎麼不能接受,最後還是得接受。
但是別人就不一樣了。在那個保守的年代,有幾個人能接受得了這樣的事兒?別人的指指點點,東霸天不在乎。不但不在乎,東霸天還總安慰陳白鴿:“咱們倆這才叫青梅竹馬,他們不懂。他們愛說啥說啥去唄,說你你能少了根寒毛啊?”
“不就那白鴿嘛,我上過,那是真騷啊,那浪聲,哎。”
“你也上過啊,咱們倆連橋啊,我和孟四我倆一起上的。”
“倆人一起來啊?”
“那是,你不知道她還被輪過啊?”
“聽說了,真事兒麼?”
“真事兒,不過我估計她樂意被輪。”
“哈哈,我估計也是。”
這樣討論的人,真不少。不過,誰也不敢當著東霸天的面說,除非是想死。
那個年代,放的開的姑娘真不多,有了陳白鴿這樣一個又放得開又漂亮的姑娘,一下就成了搶手貨,人人垂涎三尺。但奇怪的是,絕大多數享受過陳白鴿的人回頭再來罵陳白鴿賤貨,好像自己是道德模範似的,再也不是苦求陳白鴿跟他上床那孫子樣兒了。這種事兒,也就是國人能幹得出來。
東霸天的兄弟們各個噤若寒蟬,沒人敢說一句話,誰敢說啊,別看外人敢說,東霸天的兄弟們愁都愁死了。以後咋見陳白鴿啊,見到咋辦?低頭?轉身就跑?反正,東霸天的兄弟們沒任何人就這件事發表過任何評論。東霸天結婚了,就跟沒這事兒似的。
結婚第三天,陳白鴿才見到了這房子的主人:楊五。
見到楊五以後,回到了“家”裡的陳白鴿說啥也要搬走。為啥啊?陳白鴿見到楊五才想起來,原來自己跟楊五也上過床,十八歲那年,而且就在這小破門房裡,她跟楊五曾經鬼混過一個禮拜。
“為啥要搬啊?”東霸天哪知道這事兒啊。
“我不想住這。”
“咋了?這冷?”
“不是……”
東霸天何等的聰明,看到陳白鴿欲言又止的樣子就明白了。
“忍段時間,過段時間咱們就搬家。”
“搬哪兒去?”
“咱們自己蓋房子。”
“恩。”陳白鴿抱住了東霸天那結實的胳膊。
“蓋完房子,咱們在新房子裡辦酒!”
“恩。”陳白鴿從來沒這麼幸福過。
東霸天也是有苦難言。儘管東霸天已經有了不少錢,但是還是沒法有房子。那個年代一戶人家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