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傾知道他是好心,笑了笑,「多謝小哥勸誡,只是家中出了急事,我夫妻二人不得不趕回去。」
聞言,店小二自然也不多勸了,只是好心的替他們找了最好最堅固的馬車。
當天吃了午飯,凌倉宸和顧挽傾就直接駕著馬車離開了封南。
可是在出封南的路上,兩人卻被攔在了城內。
原來是因為連日來的大雨,進出封南的路都塌方了,還是就在今日午時發生的。
瞧這大雨的架勢,只怕情況會更糟,甚至一些臨近山腳的民宿也遭了殃。
顧挽傾面色低沉,從不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兒。
她一來封南就是瓢潑大雨,正打算走卻碰上塌方,甚至所有進出封南的路都沒有倖免。
這難道都是巧合?
凌倉宸自然看到了她的臉色不對勁,輕輕握著她的手,吩咐馬夫回了客棧。
見他們去而復返,店小二還有些疑惑,一問才知道原因。
「怪哉,今兒這老天爺是怎麼了?」店小二疑惑感慨,「不過官家動作快,想來過幾天就能把道路清理出來了,等兩天走也好,說不定雨就停了。」
「兩位客官還是回原來的房間嗎?我馬上讓人備熱水,這天兒涼,別染了風寒。」
凌倉宸點頭致謝,帶著顧挽傾上了樓,暗中也派人去打探塌方的情況。
許是心裡裝著事兒,顧挽傾的臉色有些蒼白,直到換上乾衣服,才恢復了一點血色。
凌倉宸收拾完東西過來時,就見她正握著一塊木牌愣神,那正是之前圓寂留下的東西。
凌倉宸心中擔憂,走過去從她手上拿過木牌,重新放好,「傾兒,你可還記得圓寂大師最後的話?」
顧挽傾有些茫然,似乎還沒從自己的愣神中回過神來。
凌倉宸拉著她的手,目光堅定的看著她,語氣平緩溫和,似乎世間任何事都能撫平。
「世人的命數都是註定的,天道要對付你,也只是將一切提前,所以沒有任何人是因為你才經歷這些事的。」
顧挽傾低垂著眼眸,情緒很低,「我知道……只是我不明白,究竟是因為什麼,才會有這麼多人喪命?」
即便不是她,安城和卑州的災難也已經奪走了無數人的生命,她心裡有個猜測,封南的事不會這麼簡單。
這也正是她最害怕的地方。
說到底,封南這場禍事,還是跟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凌倉宸沉思片刻,終於開口道:「傾兒說過,你看到了前世的風懷城一統天下,對嗎?」
顧挽傾點頭。
「那就是了。」凌倉宸說道,「燕城即便沒了宋家,還有宋家幾代人累計下來的精英,慶昌就算進了燕城,也會被剝下一層皮。」
「風懷城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嶽離,這樣才能讓北蠻和花含都沒有chuan息的機會,所以奪下燕城必須快準狠,犧牲的代價也不會小。」
「封南和燕城所隔不遠,這裡就會是第一批戰火煉獄的連綿之地。」
「所以封南的百姓註定有此一劫,只是天道將一切提前,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凌倉宸說的這些並不是難理解的事,只是顧挽傾自己鑽了牛角尖,一時間想不通罷了。
經凌倉宸這麼一說,她心裡自然也通透不少。
顧挽傾也不再多糾結,只是心中將封南的事放在心上,隨時都準備著要做點什麼。
但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上次說花含開國女帝的事兒,你查得怎麼樣了?」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夢到花辭和瞿含的故事,明明這兩人跟她八桿子都打不到幹係。
見她岔開話題,凌倉宸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