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姐姐牽住她了,她要回家王釗也攔不住,可她扭回頭,充滿嫌棄地瞅了瞅大黃蜂和一旁看起來挺緊張的男人,最後還是走了過去。
這車就倆座,她的手現在不能開車,只能憋屈地坐副駕駛。
王釗跟著坐進車裡,跟彭靜靜說的第一句話是:「你自個能扣安全帶麼?」
彭總不吱聲,要強地抻著帶子,王釗幫著扣到卡扣裡,聽見小姑娘發脾氣:「你不許跟我說話!!」
他縫上嘴,看了看小姑娘的帽子。
「也不許看我!!!」
王釗從前沒對誰這麼低三下四過,從後邊摸出個禮品袋輕輕擱彭靜靜腿上,然後把車駛出了這條街。
、、、
喻蘭洲的車,開了一會兒就停了。
停在無人的小路上,沒熄火,車裡暖氣足,他將彭鬧鬧摁在座椅上,深深瞧著她,目光巡過女孩的眼,女孩的鼻尖,落在唇上。
小姑娘揪了揪他的袖子。
他輕輕地含住她的唇角,把唇瓣親遍了才探進去。
唇舌勾纏,越吻越深,越來越用力,兩人親暱地交換彼此,手耐不住往她衣裳裡探,她低低笑了一下,他流連在她腰上,那一片跟豆腐似的滑嫩,舌尖搔過細薄上顎,感覺她在懷中簌簌發顫。
她如一顆甜美的果實,叫他實在不停下來。
鬧鬧感覺腰上的面板燒起來,溫度比別的地方高很多,心口發燙,人撒嬌往他懷裡擠,喻蘭洲拿出最後一絲理智拉開一些,頭抵著她,平息太過急喘的呼吸。
「你天天都在那裡等我麼?」
他蹭了蹭她的鬢角,沒有否認。
「你現在說話比我有用,我看妹妹只聽你的。」小姑娘揉了揉他的耳朵。
他低低笑了一聲。
「你說他倆在車裡說什麼?」她好奇。
「不知道。」他坐回去,邪氣地瞜她一眼,「反正不像咱們這樣。」
、、、
城裡早禁了煙花,現在過年一點鞭炮聲都聽不見,喻蘭洲是幹臨床的,覺得除了稍微冷靜了些其實是件好事。
從前一過年急診全是炸傷的,好多小孩眼睛都給炸瞎了。
但他覺得他姑娘是個大人了,他在一旁守著也出不了事,初三回家那天,約著王釗買了一後備箱的炮竹,本城沒有,開高速上臨市拿的,這幾天天天拖到大院門口,其實是怕自個忍不住把姑娘叫出來。
雖然不是他喊的,但到底人是出來了,還拖著一個,喻蘭洲駛在高速上,看了看錶,覺得夠嗆,明兒要是趕不回來彭董事長真能把他剁嘍。
知道他操心什麼,小姑娘玩手機呢,驀地湊過來,笑嘻嘻:「我跟爺爺說啦,爺爺給咱倆打掩護,放心吧!」
「爺爺這麼晚還沒睡?」
「剛才出來叫爺爺發現了。」她想起老爺子波瀾不興的架勢就好笑,「我覺得爺爺肯定是被我嚇著了,他肯定是經過很激烈的思想鬥爭才放我出來的,因為他從前跟我奶奶結婚前連面都沒見過。」
「晚上能抱抱睡麼?」他順嘴開玩笑。
誰知小姑娘挺認真地回答:「我看行。」
喻蘭洲卯她一眼:「甭到時候管殺不管埋。」
鬧鬧嘿嘿笑,她穿的這件也是新衣裳,她蘭蘭鍋鍋內天一氣買了好幾套,說別人家的娃娃都有她也得有。喻蘭洲身上正巧也是一個色系,兩人不約而同搞得像情侶裝,鬧鬧美不滋兒拍了一張不露臉只能看到衣裳的照片發了朋友圈,遮蔽老爹。
天很黑,她都不知道自己被拉哪兒了,就感覺車下了高速拐到了小道上,下車的時候喻蘭洲摁了摁她腦袋,說一會我給你堆個大雪人。
他還記著呢。